石欣给燕琢生了好几个儿子,恭顺是她唯一的女儿,比那几个儿子贴心,因此她也格外宠爱这个女儿,要让恭顺为国远嫁,她想了想,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纷纷站出来向玉王劝说让恭顺公主嫁到启国的好处,那些话说着好听,却一句都落不到石欣的心上。
要远嫁的又不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他们才这样积极的想把恭顺嫁出去。
石欣越想越气,凭什么要嫁到启国的就一定得是她的女儿凭什么这些人什么都可以不用失去就能享受恭顺远嫁带来的好处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一颗愤怒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动着,怒火上头,石欣缓缓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燕琢,她细心地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他又一次动摇了。
石欣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真是不巧。”石欣忽然开口了,众人的注意力又纷纷看向了石欣,就连燕琢都没想到石欣会当着这么多人站出来说话,“承蒙褚邪殿下的厚爱,能得殿下的青睐是小女恭顺的福气,只是殿下晚来了一步,恭顺她”
石欣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燕琢和堂下的周晟,她虽然年过四十,但依旧貌美优雅,她身为王后,说话举止间也带有一点上位者的霸气。
燕琢微微蹙了蹙眉头,很快就反应过来石欣想做什么了,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石欣,可转念想想,石欣的身子骨是不大好了,他也有些担心万一恭顺真的嫁出去了,石欣要是一病不起该怎么办。
燕琢没有站出来反驳,石欣脸上的笑意也就真诚了几分,她继续道“恭顺是本宫唯一的女儿,她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本宫一心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这选来选去耽搁了时间,去年周相的嫡子周晟中了探花,本宫便与王上说了,让恭顺嫁给周晟,这不还没来得及向外界公布,但你可以问问周相和周晟,这件事本宫只和他们提起过,还没定好时间什么时候举行婚宴。”
闻言,褚邪和在场众人都纷纷看向了周相父子二人,王公贵族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身为话题中心的周相父子二人倒也十分镇定,仿佛石欣说的一点儿也不假。
“确有此事。”周相的声音沉稳,他镇定的喝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说道,“自从犬子中了探花之后,家中来拜访的人也比往常多,无非都是想与我家说亲事,王后担心犬子被人先行一步定了婚事,便早早的与老朽说了这门亲事,因为担心老朽反悔,还提前就让老朽把恭顺公主记在了族谱上。”
说着,周相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杯中的佳酿,继续道“也就是说恭顺公主已经是我周家的儿媳了。”
话到此处,周晟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褚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朴素的深蓝色小香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漆黑的眼底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在场的人叽叽喳喳,越来越吵,燕琢不得不站出来让众人安静,然后看向褚邪,小心翼翼的问道“褚邪殿下怎么看朕的小公主已经许了人,你要不要看看其他人我玉国美人还是很多的。”
褚邪静静地喝着酒,他不开口,场上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佩之,既然玉王和王后都这么说了,你怎么看”褚邪的声音性感又沉缓,可他说出来后,场上的玉国王公贵族们都战战兢兢起来,总觉得褚邪这话中有话。
陈珏明白褚邪的意思,他当即愤怒的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