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哥哥丢的脸和此刻她“自认为”自己丢的脸叠加起来,自然对覃彩绣没有好脸色,冷冷道“主人家说话,奴婢搭什么话。”
覃彩绣闻言一僵,低眉顺眼地垂首道“奴婢逾越了。”
覃淼微微蹙眉,拿手指按了按眉心。
头疼。
还不高兴。
她脑子里太乱了,有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从何而起为何未来,但既不高兴了,脸上便显出来,李九娘再说话,便不答了。
李九娘又说了几句,见覃淼突然不吭声,心中也是惴惴。
先前那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念头已完全没了,不知为何,虽只和覃淼接触了那么一会儿,但她已很想和对方亲近起来了。
可对方不说话,她也不能强求,只是难免委屈,而李家堡的其余人也都挤过来介绍自己,很快就把她挤离了覃淼身边。
周围叽叽喳喳一片,覃淼含糊听了,越听越觉得眼前的一些都很飘忽,反而是耳边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这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了好多年,一开始,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渐渐懂了几个字,然后变成了句子,最后有那么几个字,又特别的鲜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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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淼紧紧捏着瓷杯,越捏越紧,瓷杯脆响,突然就裂了。
温热的水流了一手,还混杂着一些血丝,叫周围人惊了一跳,半晌慌乱起来。
“杯子碎了。”
“怎么突然碎了,定是水太烫了。”
“三娘子的手伤了,快起请个医工来。”
“三娘子,三娘子没事吧”
覃淼的手受了伤。
虽只是皮外伤,也叫覃夫人忧心忡忡,怕这儿的药不好,也没用本地医工的伤药,而是特意从行李里翻出伤药给覃淼用了。
覃淼养了几日,覃彩绣则在李家堡走动关系四处打听,大概知道了李家堡的情况。
李家堡确实够得上一方豪强。
堡内算上佃农和部曲大约有一千多人。
这数量听起来不多,其实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不少,毕竟管辖李家堡的承北县县城里,可能也就不过五千多人。
当然,原州地处偏远,本来每州县人口也不算多,而且连年战乱,各种征兵,自由民就更少了,大部分都成了各地豪强的佃农。
就如李家堡,前几年战乱刚起时,也是吸了一波流民,扩大了坞堡规模的,只是一个坞堡能容纳的人到底有限,到如今,就开始想尽办法驱赶流民了。
而这一千多人中,和李家沾亲带故的大约就有半数多人,但李家核心成员就不多了,在五服之内的大概也就百来个。
李家堡如今掌家的便是李定的父亲李延,嫡亲的兄弟就俩,其中一个就是李宏的父亲,另一个年龄还小,刚娶亲,前年生了个女儿,将五服之内的女儿都算上,是李家的十四娘。
这嫡脉里头的男丁,除了李定李宏,都早已成了婚,也就是说,覃淼要选择夫婿的话,大概率就是只能从这两人中挑一个了。
覃彩绣这段日子,便主要就是观察这两人。
“那个来堡中小住的叶十娘似乎是恋慕李六郎就是那个李宏,时常说些李宏的好话,那李九娘是李定的亲妹妹,我看眼下夫人的意思,是属意李定的,毕竟作为二郎,更年长些,不过可惜顶头还有个哥哥,继承坞堡的可能性还是不高不过我看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南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