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这样”他好像在这一刻才恢复些许的清明,“才不是这样”
郁秋猝然间回荡起那天的场景,傅又驰歹毒地将他易如反掌按在满是粗粝石子的地面上,随意地从一旁捡起一块锋利如刀刃的石块,比划一番后便恶劣地在他的后背上横勾竖捺写下自己的名字。
粗糙的石块刻得他生疼,在傅又驰阴刻完名字的那一刻,郁秋只觉得耻辱在那一瞬达到了巅峰,就好像从此之后,自己就成了他的物件似的。
轰地一下,郁秋决绝地夺过一旁烧得正旺的灯蜡,蜡油如同岩浆般滚烫地滴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将上面的印记烙得一片滚红,如果不是池雪烬即使制止,火苗则会进一步吞噬他的后背,将那本该细腻光洁的肌肤烧出瘢痕。
“您心疼了”不知道是否因为疼痛而唤醒了郁秋的理智,他看清池雪烬的眼神和动作后,忽地又落到对方不知何时解开的双手,竟然鲜少在此时聪明起来。
“哈”郁秋没忍住低笑了一声,傅又驰果然说得一点没错,他蠢笨有余,聪明不足,居然当真觉得自己能够将擅蛊的神官全然掌控于手掌,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被自己捆绑起来。
究竟是为什么呢
郁秋胸口如涨潮般逐渐升起异样的情绪,他盯着池雪烬那张艳丽绝伦的脸,不可思议般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没敢说出来,只是伸手缓缓贴上了池雪烬的脖颈。
对方岿然不动站直如雪松,只是拢起眉尖,却没有伸手将郁秋冷然地推开。
如此这般,郁秋便更大胆了,他靠近了些强忍着那阵隐秘的燥意将脑袋贴在池雪烬的胸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我后背的东西,并非是我自愿,我们汉人,也并非都是薄情寡义之辈,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用你们擅长的蛊来试一试我。”
到最后关头,郁秋嘴里仍然也少不了一些试探的语句,当真是老奸巨猾的寨外人。
“我仰慕您是真的。”郁秋伸出湿热的舌尖舔了一下池雪烬的下颌,一点一滴侵占扩张领域,“我想从您这里得到那所谓的苗蛊也是真的,可是我并不想和您将这个当成一场交易。”
他手指带着几分下流色彩停留在池雪烬的领口,想解开他最后一件衣服,郁秋脸上的欲望越发浓烈,可他竭力将每一个字都全部说清楚,“我想和你以真心换真心。”
说完郁秋将脸凑了上去,一直拼命憋住的情欲在这一刻再也不受任何顾忌,他咬住池雪烬冷情的嘴唇,将灵巧的舌头伸了进去,生疏至极地与对方交融着。
火烛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面上,交叠,重合,动作之间无不透露出情人般的亲昵。
郁秋双眼混沌,那仅剩不多的理智好似处于极寒冰冻和烈火焚烧之际,让他再也不能思索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可他仍然将那股勾引劲用到极致,他当然不会认为眼前这位向来无欲无求的神官会喜欢他,就好比郁秋不会将傅又驰对自己的恶趣味当成喜欢。
该死,他怎么能拿傅又驰跟池雪烬比呢。
郁秋黑润的眼珠尤甚水光一般望着池雪烬,他轻轻地喘气,双手珍重地将池雪烬的手捧了起来,声线喑哑“现在你的手能够帮我了吗”
池雪烬挺拔颀长的身姿伫立在郁秋面前,灰暗的阴影将他全部笼罩,池雪烬冷漠的眼眸里滑落一丝陌生的暗光,鼻尖嗅的全是青年身上分外好闻的香气。
他伸出手掌贴在郁秋的脸颊上,先是撩起他乌黑的发丝,指尖滑过郁秋那道丑陋的痕迹,之后便是眼睛,鼻子,嘴唇。
池雪烬指尖勾起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