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暂且当做无事发生,如果婚礼之前,那个应缺当真能带足人马来抢婚,他儿子就会顺势被抢。
可如果那人没来,又或是败了,他儿子就会是被人觊觎的无辜人,或许还会帮忙抓住破坏婚礼的家伙,至于是私下藏起来当奴隶禁脔,又或是跟楚王世子邀功,就取决于那人把他儿子伺候得多好了。
盛父不能说儿子的想法不好,这是最稳妥能保全盛家的办法。
既然如此,他当然也不会反对。
至于盛湘音,更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好。
他允许应缺借盛家的势保他平安,以整个梧州为饵扶他青云直上,对应缺来说已然是大恩。
若应缺真按照计划行事,他便不欠对方,若是应缺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背信弃义,那他更不需要对应缺客气。
只希望应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还没到午时,忽然有人来报,“姑娘,城里到处都在传,楚王世子金屋藏娇,将安乐公主藏在府中,还要以正妻之礼相待。”
“如今婚事在即,楚王世子竟还如此行事,楚王也毫无约束,分明是没将盛家放在眼中。”
来报的下人义愤填膺。
本以为盛湘音也会怒不可遏,谁知他却是双眼微亮,眼尾一挑,饶有兴致问“消息传了多久了知道的人多不多”
下人不明所以,却仍是老实答道“已经有好几日,据说是从苍州那边传来的,如今莫说苍梧两州,恐怕连楚王境内也知道了。”
盛湘音霍然起身,面上染上一抹笑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盛湘音虽然原本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但如今机会到了眼前,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它错过的道理。
更妙的是消息来源并非梧州,盛家完全可以从中摘出去。
既抓了把柄,又全身而退。
可见布局之人多有为盛家考虑。
这让盛湘音不由反思,比起那人对他,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很快盛湘音便又开始了正事。
两日后,他难得换上一身男装,青衣着身,风姿如竹,对着镜子看了许久,盛湘音不,此时应当叫盛湘君,都有片刻恍神。
盛父寻来,看着难得恢复男子身份的儿子,满意又骄傲地点头。
“你一直对外身子不好,这次就让我去见楚王吧。”
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能做的,就是帮他避开危险。
这次去见楚王,便是主动找事,虽说楚王应当不会有所异动,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盛父不愿意儿子去冒险。
盛湘君负手而立,“您老就好生在家等消息便可。”
说罢,他勾唇一笑,“我可是要亲眼见见那楚王世子如何的,否则如何能两相比较”
盛父“”比较你还想比较什么
看来他儿子虽然做女子的时间更多,喜好也偏向蓝颜,但性子却并没有如女子那般拘束,反而格外放得开。
盛湘君坐车去往楚王如今所在之地,他一直对外宣称身子不好,那坐车在路上消耗些时间也情有可原,等他到达楚王如今所居的宣城时,已经过了整整一昼夜。
“听闻盛公子到来,王爷忙派属下前来迎接,不知公子路上可好。”
盛湘君脸色微白,轻咳两声,身边侍奉的婢女却代他答道“路途颠簸,我家公子身体不适,食欲不振,若非为了我家姑娘,公子也不会走上这一遭。”
副将面色赧然,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