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更为心疼应缺,便是心中最后一点对生育的排斥也散了。
“不,盼它还是像我多一些,如此,将来有朝一日夫人瞧着它,便能想起我,记挂我,见它如见我。”应缺细细描述未来之景。
崔拂衣轻轻敲了应缺额头一下,“它是它,你是你,如何能混为一谈。”
应缺抬手摸了摸额头,不疼,却似敲在心上,他微微莞尔,“夫人说的是,是我说错了。”
“它是它,是礼物,是结晶,是延续,却绝不是我。”
便是当真有了孩子,他的青青,却仍是最爱他的。
见他眸中似有星光明亮闪烁,崔拂衣情不自禁,低头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世上无任何存在能替代应缺。
“夫人定会很爱它吧”应缺抬眸问,就像爱他一样。
“夫人一定要很爱它。”
崔拂衣此前并不知晓,他从前从未想过子嗣,更遑论喜恶,但此时瞧着应缺,他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恍然明白了那个还未存在孩子的意义。
无关爵位之争,无关血脉传承,甚至也不算爱意结晶。
那是应缺送与他的,最珍贵,最独一无一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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