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那只手是真的没有留情,让他处在呼吸被禁锢,却又勉勉强强能从缝隙中偷生,维持着苟延残喘的需求。
他笑了一下,却是被呛住,可他此时的情形,被呛也只能喉咙低低得干咳,越咳越难受。
“青、青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应缺发誓,他是不介意被池眷青掐着的,可这样的话,会很耽误池眷青的时间,也不方便表述情绪。
万一青青误会他怎么办
话音落下,僵持良久,应缺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心跳却只有生理上造成的合理波动,看不出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和影响。
这个人,哪怕下一刻就死,此时依然能谈笑风生,不露半点痕迹。
手上的力道一松,空气大口大口入侵应缺的呼吸,让他渐渐紧绷的心跳重新恢复平缓。
没等他喘好气,池眷青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所以,咖啡厅的血,是故意吐给我看的。”
以应缺这样的忍耐力,别说他完全可以压制情绪,不在当时发病,即便真的要发病,他也能做到等池眷青出了门再吐血。
“怎么能说是故意呢。”应缺不赞同道,“恰好你刺激到了我,恰好我在当时发病,恰好吐血被你看到”
“哪里来的故意”
“是说我故意没有压制吗”
应缺缓缓勾唇,“可是青青啊,我为什么非要克制呢”
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他好像没有那个义务吧
池眷青的手轻轻抵在他胸前,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受着掌下平稳的心跳,“那为什么现在就要了”
应缺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我想啊。”
他只为自己的意志而改变,只随自己的心意做事。
池眷青呼吸沉沉,他是极能稳定自己情绪的人,然而在面对应缺时,时常有种想要将人打包揉碎的冲动。
再稳定的情绪,到了应缺面前,都能被对方搅得沸腾翻涌,怒涛拍岸,却巴掌拍不到应缺脸上。
应缺抱着池眷青的手,痴痴抚摸,眷恋地将它贴着自己的脸,仿佛在给池眷青制造打自己的机会。
“青青,平时随心所欲,如今为了你,为了和你多待一会儿,我才努力克制,我不乖吗这样的我,不值得一句夸奖吗”
事情似乎确实是他说的那样,然而池眷青却没有半点要夸他的迹象。
应缺失望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的。”
“我让你生气了。”
“你很不喜欢。”
他原来还知道自己这样做让池眷青生气。
“可是你这样质问我,我也很不高兴。”
他握住池眷青的手,声音平静中带着淡淡的
疑惑,倒是比之前正经了许多。
“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
“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
“这样的开心,难道不值得我们一起走下去吗”
池眷青轻轻抽回手,“那只是你。”
一声低低的轻笑声传来,那道轻笑仿佛一双眼睛,将池眷青看透,它在告诉他,看,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他微微侧头,视线偏移。
“青青,你骗我也就算了,连自己也要骗吗”
池眷青呼吸都没乱。
应缺这才哦了一声,“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