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八叔是在书院混日子了,不说在书院的月考成绩,单就上个月用掉的那一沓纸就足以说明八叔平时读书不是不用功,临近考试了反而懒散的不像样子,恐怕还是心理上出了问题,对考试有心理阴影了。
沈夏先把上个月该给八叔的分成推过去,又把家里做生意的账本推过去。
“八叔放心考,就算考不中也没什么,考不中就回家来做生意,正好家里还缺人手,尤缺会算账的人,当然,八叔要是想继续读书,家里也能供得起。”
想读就继续读,不想读也有退路。
沈夏也算是投桃报李,毕竟如果不是八叔,她也进不去书院,攒不到创业初期的资金,更不可能在卤肉生意中独占三成的分红。
虽然方子是她拿出来的,虽然做生意的主意是她出的,虽然创业资金她占了一半,但在这个父母在无私产的年代里,要不是八叔帮着说话,她还真拿不到三成。
卤肉生意她占三成,公中占七成。
别看大房二房和四房都忙得风风火火,连跟里正娘子学绣活的大姐这段时间都没少帮忙,但一个铜板都摸不着,只是吃的比以前更好了。
沈夏这段时间在书院已经了解过本朝科举考试的难度了,偌大的书院,三百多学生,十几年里都没出过一个举人,秀才也只出了两位,据说上一届院试,山县去考试的学生只考中了一人,乡试直接全军覆没。
啧,这可比她预想的难多了。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足以形容。
本来她还想着日后送三林去考科举,现在科举就别抱太大指望了,能认字会算账就可以了。
“八叔想开点,万事莫强求。”
考中最好,考不中也正常。
易州府共有一州六县,三年考两次院试,每次录取不到两位数,卷的让人绝望。
沈八郎“”
他想得挺开,等中了举就回乡教书,既不再往上考,也不打算谋官。
大魏朝的科举不好考,出身庶族的官儿更不好做,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千难万险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