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掺和其中,便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些崔舒若早便想告诉魏成淮,但写于书信中,远不及当面说的好。
“好。”他应道。
在崔舒若准备转身时,魏成淮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并不用力,也不至于弄疼她,可那双臂膀是能舞起一百六十八斤南瓜大铜锤的。
她抬头望他,却见魏成淮目光灼灼,如骄阳炽热,“你说的字字句句皆对,只为明哲保身,我也该疏远所有人,不与齐王的任何一个儿子有牵扯。
但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倾慕你的男人,若我对赵知光纠缠你的所为视若无睹,你当真觉得我还配站在你身侧吗”
崔舒若一怔,她的每一个字都没错,却理性得令人惊讶,仿佛从未将他视作可以托付之人。
魏成淮叹息一声,他容貌足够俊美,蹙眉也好,发怒也罢,都各有风姿,惹人觊觎。又因为习武身强体壮,体息炙热,雪落在他身上只能挣扎着融化。
他一只手绕到崔舒若肩后,将她环绕在臂间。崔舒若主动侧头,恰好靠在他胸前。雪花似乎也识趣的绕过他们俩,让二人能清净的说话。
但他们都没说话,四周寂静,只有呼啸风声,还有梅花掉落的声音。
最终,先开口的是魏成淮,他仿若认输一般,“我不会牵扯进他们的是非,也不会单独找赵知光不快,但他的事,我另寻法子出手。你说的对,他纠缠你时,我不在你身边,但如今我既在,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我亦知你万事游刃有余,可仍旧盼着,你遇到不快、不喜之事能向我倾诉。
我只恨自己不能做的更好,不能护你周全,叫你心安。
我爱慕你,男子为心爱之人,纵是发疯也使得。”
崔舒若微怔,一只手攀上他的背,坚硬紧实,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但打破旖旎的,是崔舒若接下来的举动,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抚幼儿一般,“嗯,我知道。往后若有何事,我亦会记着有你在身侧。”
她前头轻轻拍着安抚的举动,弄得魏成淮哭笑不得,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容璀璨,轻易就被哄好了。
二人出来的时辰太久,不好再继续耽搁下去,怎么也该回去了。
崔舒若先走的,身边跟着严小妹,一直等到崔舒若进去两刻为止,魏成淮才绕路重新进宴席之内。
这样的宴席,再多佳肴也没什么好待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烛光里藏着剑影,字字都要仔细思量,人人都想趁机攀附谋利。
崔舒若重回坐席,只觉得鼻息间的味道转而变成酒臭。
而把酒言欢的赵巍衡和赵仲平更是虚伪得快叠出幻影。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崔舒若饮了清茶,驱散眉间倦意,才觉得脑袋一清。她没有喝酒,但闻着酒气人也跟着浮沉,脑袋胀痛。
等到此时,她慢慢复盘一整日的事,突然想起,明明这该是庆功宴才对,可齐王似乎并没有透露一丝半毫对武将们的嘉奖。
如此作为,当真可以吗
但崔舒若的质疑很快得到解惑。
因为第二日齐王就借着小皇帝的旨意,择吉日为赵巍衡跟仙嵩公主举行昏礼。并且接连几道旨意,一个不落的嘉奖封赏了有功的将领。
昨日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彻夜难眠,今日就什么都有了,侥幸的同时,怕是也对齐王感恩戴德。
在齐王玩得一手好御下时,崔舒若却觉得齐王的猜忌和疑心已经到了极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