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送马鞍马鞭这些,倒是不大常见。
崔舒若虽然也能骑马,经过这两三年的锻炼,策马跑起来也能叫人赞句骑术精湛,但她对这些确实说不上怎么喜欢,反而是当做是求生的手段。
不像赵平娘,那才是天生的对策马奔腾的感觉由衷喜爱。
故而每回齐王基本只会给赵平娘送马鞍、鞭子这些,崔舒若反而送的是孤本书籍多写。珍贵都是一样的珍贵,但送东西时,上位者还能兼顾她们的喜好,才真正表明亲近,而不是一些华而不实的面子货。
崔舒若对这些送礼的规矩学问也是在窦夫人的教导下才渐渐摸出门道的,因此一见到这些,就开始揣测齐王的用意。以齐王手下那些人精明,就凭她和赵平娘的地位,送错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可能是齐王故意为之。
他想暗示自己什么呢
崔舒若拿起马鞭,纤细柔美的手指在粗粝的马鞭上滑过,突然,她神色一凛,明白了什么。
若是跟着大军一同出行,总不好一直都坐着马车,也有需要出来策马透透气,或是跟着急行的时候。崔舒若放下马鞭,目光落在齐王营帐的方向,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看了眼天色,正好可以送些点心。
崔舒若命行雪备上些糕点,带着人出门去寻齐王了。
一见到她,齐王显得很高兴,一盘点心拿起来就直接尝了两三个,大赞崔舒若,“我膝下这么多儿女,论起贴心,也只有你了。旁人都觉得我如今贵为齐王,必定锦衣玉食,殊不知老父心中就惦念儿女的一点孝心。”
这话崔舒若可不敢认,夸得太重了,落在其他人耳朵里,不知要怎么怨怪她。崔舒若亲手帮着斟水,当真如小女儿般体贴,“阿耶喝些水压一压,糕点吃多了容易噎。”
她把杯子放到了齐王面前,而后才巧笑嫣然的道“那是因为阿耶将哥哥姐姐们都生得聪明毓秀,能帮您分担繁杂政务,这才偶有疏忽,不像女儿,愚钝不堪,只好来讨好阿耶阿娘,盼望您们莫嫌女儿。”
崔舒若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清楚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她可以是果断决绝的衡阳郡主,也可以是讨爷娘喜欢的小女儿。她一番话说下来,齐王就是心肠再冷硬,也多了几分慈父心肠。
他指着崔舒若笑得前仰后翻,眼尾皱纹浮起,“你啊,若你愚钝,世上怕是就没聪明人了。就算你真愚钝,我和你阿娘也养你一辈子,要是谁敢赶你,你阿娘怕是第一个不答应。”
如今营帐内的氛围可当真是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崔舒若也适时提道“可女儿不多帮衬着阿耶些,总觉得坐卧不安。而今不论是大军供给粮草,还是军营内的种种杂事,都已渐渐走上正道,女儿闷在此处,总觉得无趣。”
“你看看,说不了两句就原形毕露了吧,我还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嫌闷了。”齐王转头对着近侍满脸无奈的道。他的语气尽是对女儿的宠溺,似乎真拿她没办法。
不过一转头,齐王想起什么,倒是叹了口气,“不过也确实为难你了,活泼好动的年纪,被困在军营间,还要帮着阿耶处理琐碎的庶务。”
感叹完以后,他抬头看向崔舒若,大手一挥,十分宽容的道“你可是想去何处尽管说,阿耶必定答应。”
崔舒若眉如新月,笑靥如花,“我说了阿耶可别怪女儿。”
在见到齐王答应后,崔舒若慢慢道“女儿想跟着大军一块去幽州。”
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