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饭吃就够了,什么理想志向,燃神需要”她用无所谓的口吻说着,起身和沉珠拥抱。
“真厉害。”她笑道,“你是所有人里最厉害的。”
沉珠轻声问“和燃神比呢”
薛未燃挑眉,“彼此彼此。”
沉珠拿到省赛第一领奖那天,围在她身边的经纪人比之前多了两倍,薛未燃艰难地把人从眼神闪闪发亮的经纪人堆里刨出来的时候,她自己口袋里都满满一堆名片,她没在意,将名片全部丢进垃圾桶,沉珠安静的收拾好名片放进书包中。
四个人在东江市玩了两天后回家,回去的路上,薛未燃打开本子,写下“全国赛”时,一只手伸过来盖在本子上。
“就到这里啦。”沉珠轻声说,“全国赛就不去了。”
薛未燃一顿,没问为什么,抛开笔和本子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没参加全国赛”
“你没参加是因为你熬夜没起来错过车直接放弃”薛未燃的朋友毫不犹豫拆她台。
薛未燃不满道“就你话多”
沉珠托着脸笑着看她们打闹,下车时问薛未燃要过燃神的“战力分析”本,小心翼翼装进包中带回家。
比样板房还干净的家里没有任何生活气息,也没有任何动静,沉珠回到房间,将装满薛未燃痕迹的本子收进书柜中。
当夜色悄悄降临,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充满酒气的女人走进来,倒在沙发上。卧室里的沉珠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不多时女人尖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她在跟吵架,像沉珠从小到现在经历的那样,只不过从面对面的你来我往变成隔着电话,至少这样他们不会动手将家里搞个鸡犬不宁。
沉珠觉得她的父母真是一对奇葩,各自出轨,各自不满,却疯狂地缠着对方,将生活搞得支离破碎。
还有一年。
沉珠心里想,看了眼日历。
客厅里的人吵够了恨恨地摔掉手机,去厨房找酒回卧室,过了会儿卧室里传来她的痛哭声,听上去是那样伤心,以至于让她忘记这个房檐下还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沉珠百无聊赖地想,忽然收到薛未燃的信息。
“开学一起住校吗”简单的一句话,沉珠脑海中却浮现这个人说话时骄傲又快乐的模样,仿佛一颗玲珑剔透的玻璃珠,情绪分明。
但燃神是骄傲的,不屑于掩藏。
只是想到这个突然认识的朋友,沉珠就忍不住开心,她看着薛未燃的邀请,心中的喜悦蓦然被忧伤覆盖,“不行,家里不让。”
她明明是家里透明的幽魂,却被父母牢牢地禁锢在原地,无法离开,一旦她妈“好心”地想起她还有个女儿却找不到她,她会闹到学校,闹得所有人崩溃。
这就是她的家庭,自私的以为全世界都会包容他们的父母,演着他们独特又恶心的爱情。
手机“叮咚”一声,将沉珠从思绪里拉回来,她连忙看向微信,置顶的那人说“没事,我随便问问,住校很不方便,我一点不喜欢住宿舍”
嘴硬到了难以言喻的可爱。
耳机中鼓噪着榜单上不屑爱情的新歌,沉珠的心脏却一点点跳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她像被控制似的,敲下一行字,“出来吗”
“现在行啊”
在家的薛未燃一个弹射起身,神采飞扬。
沉珠摘下耳机,轻手轻脚地起身,卧室里的哭声已经变成新一轮的骂战,沉珠漠然地收回视线,走出门。
她们在舞室汇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