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在吵架”章雯诗半信半疑, 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会是那么幼稚的男人,怎么看也是会愿意让步的角色,可确确实实的, 这两年都没有看见这两人的情况。
甚至连过年也是,就结婚第一年回过家, 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回过香港过年。
主要是儿子也很少提, 实在是不难让人怀疑婚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现在一看, 又不觉得了。
至少刚才的噔噔噔,就不太像是两人在吵架会有的状态, 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老阿姨是看不懂了。
“我们不吵了。”时序连忙走到陆文州身旁, 强势握住他的手,扣入他指缝中, 当着章雯诗的面, 眼巴巴地看向陆文州“我们现在就可以和好的, 是不是呀我可以帮了你一个大忙的。”
陆文州听着这家伙惯用的哀求语气, 他之前就没少被忽悠,此时表情淡定“可以再表现表现。”
刚说完就被他妈妈冷眼一瞥, 仿佛是在批评他年纪那么大了还欺负人,心想他可冤枉。
“小序,如果文州他随便批评你, 你就跟妈咪说,妈咪帮你揍他。”
时序听到章雯诗这句话,以及这句话对他的偏袒态度,或许在这一刻, 被纳入一家人的感觉让他对过去的那个勇敢做出决定的自己更加没有后悔。
现在的被认可,走的每一步获得的所有荣誉,就是他割舍安全港湾得到的。
他抱着陆文州的胳膊没撒手, 摇头道“他不会随便批评我的,只要是他批评我肯定就是我不听话。”这句话他也是如实说的。
陆文州见他说的那么乖,忽然一笑“现在悟性这么高了”
时序仰起头,朝着陆文州笑得很乖“嗯,因为你教的好。”
陆文州知道这家伙在卖乖,也很受用,说实话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从放手那一天,煎熬与割舍这种复杂情感就持续了很长时间,也是在很长时间里他需要用工作麻痹自己。
是成年人了,借酒消愁过后该生活的还是必须生活。
人总是要向前看。
所以到现在,时序重新走回他跟前,仿佛又像从前一样会跟他撒娇卖乖,他们之间好像从没有变过,但也跟从前不一样。
在这场即将开始的爱情里,已经不是过去位高权重的陆总跟小金丝雀。
从现在开始,陆文州就是陆文州,时序就时序。
这就是他的时序最想要的爱情,也是他放手后重新学习到的爱情观,想要长久的爱情,就必须要把对方放在同等的位置,而时序不顾一切就为了打破不对等的局面。
他笑出声,抬手揉了揉时序的后脑勺“我哪里敢教你。”
时序感觉到揉着后脑勺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或许是这个动作太久没有感受过,鬼使神差的,眼眶湿了,他抬手拉下这只手,抱住对方的胳膊,垂下眸一言不发。
陆文州“”他见时序突然低头,对上他妈妈严肃警告的眼神,无奈低下头去看时序,结果见看他在掉眼泪,无声笑了一下“我没批评你吧”
“没有。”时序声音闷闷“我在感动而已。”
陆文州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知道他妈妈在这里,便由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看向妈妈“你法国那场秀处理好了吗”
“你都在医院了我还能专心弄这场时装秀吗。”章雯诗心里肯定是心系儿子的多,不过现在倒好像没什么担心的,她走到沙发坐下“恩逸恩琪这件事该处理还是要处理,他们俩蠢是事实,但在这方面处理上尽量委婉,免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