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丸和厚厚的脂粉,遮不住王夫人的眼底乌青。止住了连连的噩梦,却平白多出了一个爬床的丫鬟,她还没有发觉,金钏儿勾搭上了贾政,如今头发已高高挽起,簪环耀眼夺目。甚至还讨得了贾母欢心,发话让王夫人把金钏儿带在身边,不知是不是对她的敲打。
东边的窗户虚掩着,冷风幽幽灌入,倏地吹灭了室内的蜡烛。
说话打闹的声音停了,贾母端着林惜昭敬来的果酒,吩咐鸳鸯“叫人把灯点上,更要把窗户关严实了,纵是年轻,一场风寒大病下去,也是要命的事情。”
“啪”
几个瓷盘噼里啪啦碎了满地,轻纱帷幔摇曳,王夫人跪倒在地,喘息着痛苦的呼吸,死死地捂住双耳,空寂可怖的声音仿佛将她淹没。
她看到了马道婆,皮肤肿胀不成样子
最后,最后
她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甜甜地笑着唤“二奶奶,二爷最喜欢马蹄糕了。”
转眼间,她也泡在了那口井里,慢慢地发臭发烂。
“啊”王夫人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阴森恐怖的嚎叫,让人不寒而栗。
林惜昭默默掐断宽大衣袖里的香线,
王夫人眼底的疯狂逐渐褪却,只觉嗓子干涩难耐。她努了努嘴,想使唤金钏儿倒杯茶,只见众人离她远远的,死死地盯住她,或恐惧,或嘲弄,或嫌恶
视线移到贾母身上,王夫人不明所以“老太太”
“王氏”贾母脸色发青,一贯和蔼的脸上怒目圆睁。
连政儿媳妇都不唤了,称她为王氏,显然是气得极狠。
“你敢再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