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根道“秀芳今日不下地了,我难得回来一趟,让孩子们今天也歇息一天,待会儿我带你们去村里转转。”
熊氏自无不可,应了下来。
另一边,老三媳妇一大早起来就忙不迭地去厨房东翻西翻,随后风风火火就去找向婆子。
“那半个猪头,还有半袋米都给吃没了。”老三媳妇添油加醋道。
向婆子一听米被吃了半袋,还有猪头也吃光了,顿时火冒心头,蹬蹬蹬地要往外跑去质问熊氏,却被老向头一把喝住。
“你又要去干什么,昨晚上我好不容易把他给劝住,你这一去又要坏事。”
向婆子气咻咻地道“才回来一晚上就吃了半袋米和大半个猪头,照这么下去,这个家迟早要被他们败完。”
老向头瞪了她一眼“就这几个人能煮几碗米,猪头也是我看着切的,平日咱也这么吃,你要是连这点也舍不得,到时候他要是被激怒坚持让老二去服兵役,我看你哭都没地儿哭。”
向婆子被丈夫一顿骂,只得将满肚子的火气给压下去。
老向头又瞟了一眼老三媳妇道“这几天他们吃什么就由他们吃去,早上粥也煮得稠一点,别往里边加水了,等老大走了再说。”
老三媳妇赶忙点头称是,这才回了厨房熬粥。
直到早饭上桌,熊氏看着明显比往日稠了几倍的白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丈夫。
杏花和二牛也忍不住欢呼雀跃,说今天的粥终于可以吃饱饱了。
向大根看着妻子和孩子的反应,又心酸又惭愧,心酸的是他身为长子却不讨父母喜欢,连带妻子和孩子也跟着不被父母所喜,饭都吃不饱;惭愧是以往他明明知道孩子吃不饱饭,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只当是这年头光景不好家家如此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竟不知道妻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正吃着饭,向婆子就过来,冲着熊氏道“老大媳妇今天带孩子们去把独峰下边那地儿豆子给收了,老大你也别闲着,架梯子上房去把堂屋上头的屋顶给补一补,上次下冰雹把边上那一块给砸烂了。”
向大根扒拉着碗里的粥道“那不成,我今早答应过秀芳和孩子们今天要带他们出去逛,你让老二弄。”
向婆子一听不高兴了“老二哪会弄这些,他做不稳妥,还得你来。”
向大根摇了摇头“我平日在军队日日不得闲,回来就想休息两天,要是老二嫌屋顶不好修,那他去当兵,我留家里修屋顶下地干活就是。”
“你”向婆子气得胸口疼。
这时老向头也走了过来,吧嗒地抽着旱烟,道“让老二去修,老大难得回来,多休息两天。”
向婆子恼怒道“老二哪做过这个活”
“行了行了,他不会就找隔壁的老李头帮忙,让老大休息两天。”
向婆子被丈夫瞪了两眼,只得闭上了嘴,但又不甘心地冲着熊氏道“下晌要把那两亩地收完,太阳大,豆子放久了爆在地里可不行。”
还没等熊氏开口,向大根就道“娘没听到儿刚刚说的话儿要带媳妇孩子出去逛,媳妇去干活我带谁去”
“你休息归你休息,你媳妇又没在外头当兵,家里总得有人去干活。”
一旁的梨花将筷子往桌面一放,气呼呼地道“三叔和二郎在城里念书就算了,二叔二婶三婶可都闲着,大郎哥他们也总有空,为啥非得我娘去奶,你就是不喜欢我爹和我娘,什么重活累活都丢给他们干。我就不知道了,凭啥都是一个娘生的,你咋就这么偏心呢难道我爹是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