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玩脱了。
但看着闻容絮那一副仿若视死如归的坚定,霁一怜又觉得这对他自己来说不算是个糟糕的发展。
有了霁一怜的出手,季舒月自然逃不掉。
季舒月眼藏惊骇,她以为能和闻容絮走在一起的人,想来也不会多么需要忌惮,可她即便使用了她练得最好的身法,即便处于拥挤人流里,身后不远处总跟着霁一怜的身影。
这令她如何不心惊。
“阁下是他什么人,竟为他随意驱使”季舒月暗含挑拨道,你一个修为高的人,干嘛听修为低的行动。
此刻,季舒月站在桥头河边,拱月桥面打磨着风雨的斑驳痕迹,河面倒映着两边林立的房屋。
桥另一边是等了有一会儿的闻容絮。
她已无路可走。
霁一怜未搭理她,而是偏过头,前方走来一位熟悉的男子,那男子手里提着东西,见到他们也是一呆。
但在发现季舒月后,男子立时急了,丢下东西就冲上来要维护她。
闻容絮正好走过桥,来到霁一怜身边,悄悄跟人说话“他会出现在这里,你也预料到了吗”
霁一怜敏锐地捕捉到闻容絮语气中的悚意,如果他承认一切都在他意料中,闻容絮会觉得他机关算尽,让人害怕吗
“是不是啊”闻容絮追问,转而夸赞道,“你好厉害,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到尽在掌握中的风轻云淡”
霁一怜繁杂的思绪蓦然凝滞,他看着不掺和半点虚伪的真心赞赏,薄唇微抿。
闻容絮察觉到霁一怜的沉默,有些奇怪。
“没有。”霁一怜回答,他确实没有想到邱铮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不过他有猜到邱铮可能就在坊市。
闻容絮“那也很厉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像是无论霁一怜怎么说,都能得到夸奖。
霁一怜扣住闻容絮的手腕。
不期然的肢体接触,闻容絮身体打了个激灵,他发现了,对方似乎特别喜欢贴贴。
「看起来高冷得很,结果是个黏人精吗这就是所谓的反差么。」
「手凉凉的,硬硬的,跟石头一样。」
闻容絮并不知道自己暗地里的嘀咕,全数被当事人听得清清楚楚。
霁一怜生着茧子的指尖摩挲了下掌心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红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色平静的闻容絮。
“你们要对舒月做什么”邱铮站在季舒月身前,防备地看着霁一怜和闻容絮。
闻容絮仰头,矜傲道“对质,你老年痴呆,忘了”
邱铮被他的话堵得心气梗住,胸口泛疼。
闻容絮也不愿再跟不分是非、重色轻友的前朋友说话,看向躲在邱铮后方的季舒月“你说明白,我何时何地对你欲行不轨了”
季舒月这会儿泪眼婆娑,听到闻容絮的诘问,纤细的身子哆嗦了瞬,一副害怕无助的弱女子模样。
可把邱铮心疼坏了。
“你闭嘴。”闻容絮看都不看张口欲言的邱铮,寒声道。
“季舒月,你少给我来这套,不给我分辨明白了,我不介意闹到世人皆知。”闻容絮绝不接受被说为强奸犯的诬蔑。
季舒月的脸刷地白了。
此时的她,还不到不惧喧嚣尘上的流言蜚语的程度,敢暗示邱铮,也是清楚以邱铮对自己的恋慕,不会到处去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