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见他肩颈的肌肉有些紧绷,明显很在意他的评价,他在霍川颈侧穴位揉按“放松,要不针就白扎了啊。”
随着他的动作,霍川放松下来,感觉到手下肌肉的变化,秦疏又按揉了几次,这才收回手“在员工眼里可能会严肃,不过这没什么不好,有你这样眼光毒辣的上司,工作起来也会很安心。”
霍川咕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喜欢你,自然是看你什么都好。”
秦疏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愣了。这是秦疏第一次明确地说“喜欢”,却是以这样随意的语气说出来的,就好像喜欢霍川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霍川眼尾弯了下来“真想”
“什么”
“没什么。”
恋爱中的人还能想什么,不过是多多亲近罢了。秦疏摸了下他的头发,寸长的发茬杵在手心刺刺的。
霍川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被人摸过头了,他本能地想要躲开,最后却没有动,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这边有句俗语。”
“什么”
“男不摸头,女不摸脚。”
秦疏轻笑“怎么办,我都碰过了呢。”
“小秦大夫,你要对我负责啊。”霍川慢悠悠地说。
秦疏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轻松的、玩笑的。他似乎能够看到对方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你在学校里,一定是那种一呼百应的人物。”
“算不上,也就一呼三应,玩得好的就我们四个。”
“真难得,你们竟然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霍川忽然笑了“哪有那么幸运,星辞成绩不行,分数不够,普本都只能压线进,他又不想和我们分开,后来就进了j大的博雅学院。”
j大是本省名校,作为j大附属院校,博雅学院和j大只隔了一条马路,师资方面也有重合,最大的区别就是毕业证的含金量了。
秦疏感慨一句“他们这对双胞胎除了脸,真的是哪里都不像。”
霍川“确实,星宇现在就怕他弟啃完老后再啃哥,说来也好几个月没见他了。”
秦疏看时间到了,开始给他起针,顺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y市挖矿。”
秦疏想起来了,之前听他们提过,路家在隔壁市买了个矿山“他不是说不想去挖矿吗”
“他是自己作的。”
然后霍川就说起路星辞做的蠢事。原来,在路星宇回国后,坚决抵制弟弟的咸鱼行为,大会小会都会拉着他一起。
在一次月底总结会上,当时各部门的高管正在逐一做深刻的自我检讨,并且给下个月画大饼。
路星辞不小心把水杯弄洒了,水还洒进了笔记本里,他将笔记本拿起来控水,然后大家就看到他的笔记本上硕大的字。
秦疏知道问题就出在这些字上了,好奇地问道“打了什么”
在这尴尬的时刻嘿嘿
在这尴尬的时刻哈哈
在这尴尬的时刻嘻嘻
在这尴尬的时刻嘎嘎
霍川面无表情地重复。
“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好笑啊。”
当着那么多高层的面,路星辞这个显眼包不被发配,都不好收场。
霍川也跟着笑“是挺好笑的,不过你也不用同情他,因为他曲线救国,马上就要回来了。”
秦疏直觉以路星辞的脑回路,这办法普通不了。“他用了什么办法”秦疏将人扶起,帮他将两条腿套进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