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轻轻的摸一摸他的头发“睡觉吧,怎么还不睡”
江澄澄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开口说“有件事情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你说。”
“我怕你会不相信我。”
“你说都没说呢,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江澄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应该是另外一个世界。在我的那个世界,我已经是30来岁的人了,谈过几场恋爱,都分手了。是钓鱼的时候,鱼钩甩到了高压电线上,被电死了才穿过来的。”
余岁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焦虑的说“澄澄,我带你去急诊。”
江澄澄“刚才你还说要相信我的”
余岁“我相信是相信你,可是,澄澄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我怕你脑子被袁爵那王八蛋打坏了。”
江澄澄“你吃过我做的菜,一个人就算再有天赋,可是切菜颠锅颠勺雕花这些可都是技能,不是一日之功。我做过20来年的厨师,才有这样的手艺。你想想,你一个吃惯了好菜的人,都觉得我做的菜好吃,我能是一个没有学过厨、一切都归咎于天赋的毕业大学生吗”
余岁顿时就不说话了。
“我来的时候,你刚回国,袁爵当天就打电话给管家,说让我滚出他的私人庄园。我本来不打算和你们有任何关联的,没想到兜兜转转,我却和你在了一起。既然在一起了,这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余岁好久都没有说话,紧紧的拥抱江澄澄,“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江澄澄去哪里了,但是你来到我身边,我无法不自私的去感谢老天。即使这样,现在我冷血凉薄。”
江澄澄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他担负不起这样的家庭重担,自己的路也走得格外艰辛、格外迷茫,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他能够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余岁轻轻的嗯了一声。
晚上,江澄澄越睡越沉,最后,像是在飞快的掉落悬崖,就在要摔到粉身碎骨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于是视线里面的“自己”猛然坐了起来,医院的墙壁一片雪白。
检查身体、输药、吃药、休养终于,“自己”出院了。来到了房贷已经还清的148平方米的平层,看一看存折、存单,脸上是犹豫和纠结。
电话来了,是老板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客人的预约都已经排到下半年了点名要吃他做的菜。“自己”脸上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犹豫着去到厨房,摸起一把菜刀,打算切一根放在台面上都已经重新冒出叶子的红萝卜,结果,红萝卜切的跟狗啃碎的一样。“自己”绝望地捂住脸,坐倒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哭了起来。似乎是不舍得、又似乎是不敢相信、还似乎是解脱般的嚎啕大哭。
“自己”没有文凭,连技能都没有了。要想做什么,只能重新开始。
“自己”似乎没有太大的野心,更喜欢一个人独处,于是到城郊租了十几亩地,搞花草的种植。他本身就是这个专业毕业的,在种花上面耐心又努力,很快就出了成果。花花草草什么的要卖出去,就必须要出去跟别人谈生意。
可是即使如此,“自己”都很少开口说话。对方要价合适,“自己”就说好,对方要是要价不合适,“自己”就不卖了。
十几亩的花、树范围非常可观,顺便就搞了民宿。每到周末,城里来这里游玩的人络绎不绝。他在后面山上,还喂了鸡和鸭。走的时候,那些开车来玩的人总要带上几盆花草、几只鸡鸭。
日子过得虽然忙碌,但是充实,还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