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多嘴,只是眼神出卖了她。
郦安筠“别这么看我。”
孙盎然“郦姐,我和小陈先去睡一会儿啊,她看房间去了,应该”
虞谷已经和郦安筠打过预防针,郦安筠“我知道,我和你们一起住。”
没人想和领导住的,虽然郦安筠只能算领导的朋友,孙盎然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郦姐你不和虞老板住一间吗她那里最宽敞了。”
郦安筠摇头“人家给我们几个人就安排的两间。”
孙盎然很想拒绝,假模假样地反问“你要和我还有小陈睡一张床吗”
郦安筠当然不想,她不谈恋爱也有受不了了要和人保持亲密关系的原因,很难理解睡在一张床的感觉。
她长这么大也就和虞谷挤过,还是因为对方家里进不去不得不和她睡在一起。
孙盎然看得出她有点松动,“小郦姐你和虞老板都这么熟了,总比我们提出和她住的要求好吧”
郦安筠眼神凌厉了许多“你们还想和她睡一起”
刚才吃饭孙盎然就是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吃的,“有个唱戏的女孩说她室友会想换的,我们也可”
虽然虞谷解释过了,郦安筠还是不太相信,她迅速答应“那我去她那边好了。”
孙盎然想原来郦姐那么口是心非啊。
这到底有什么好别扭的,还是之前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么避之不及
她脑子里转过不少破镜重圆、青梅爱恨、虐恋情深等等标签,明面上还是毕恭毕敬,郦安筠想起她说带了睡袋,问“那你的睡袋呢,能借我吗”
孙盎然呃了一声,略微犹豫地开口,“对不起啊小郦姐,我带的不是睡袋,是帐篷。”
郦安筠“什么”
孙盎然“之前斥巨资买的,但我忘了被我家狗咬坏了一个角,撑不起来,你要吗”
郦安筠咬牙“要。”
现在时间还早。
不是最后一天的流水席,只是做饭给一场白事的相关人员,也不用什么大鱼大肉大菜,大多数还是素菜,算十一点吃饭虞谷还能睡个三四个小时,她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
虞谷“谁”
给她们住的某个老太太也是葬礼家属之一,这是一个小的杂物间,床是虞谷车上拿的。
她到处跑也习惯带个床,狗也趴在她脚边,似乎是闻到了郦安筠的味道,没大叫出声。
郦安筠“我。”
虞谷开了门,老木门吱呀一声,虞谷扎着的头发垂在肩头,发尾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剪的,毛毛躁躁的。
她笑着看着光下的郦安筠,目光落在对方背着的大包,“背着什么来睡我”
郦安筠直接把帐篷砸在她身上,“睡个屁。”
她也纳闷“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虞谷“一直是啊。”
她也不生气被砸,“还自带帐篷啊”
房间里一股陈旧的味道,窗户只有侧边一个正方形,采光不好。
哪怕外面出太阳里面看上去依然阴森森的,堆满杂物柜子,郦安筠抬眼一眼,发现头顶都是空的,另一侧还有个悬空的长方形棺木。
她吓了一跳,虞谷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老太太给自己准备的,这很正常。”
郦安筠看见了虞谷躺过的小床,问“你自带的”
虞谷点头“有时候太困会拿出来睡一觉,鸡毛陪我,很安心。”
一边的狗晃了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