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的是赌坊里的常客林三,破开的腹腔里空空如也。
捕快进皱眉头蹲在巷口盯着被剥了皮的尸体,仔细一瞧竟和昨日花娘的惨状一模一样。
显然是同一个人犯案。
今日巷口围着的百姓少了许多,昨日还好奇着挤进来,今日再犯案却也令这些每日围绕着柴米油盐的百姓难掩恐慌。
林三被剥了皮但凭借他痛苦张开嘴,蜷缩起来的姿势也能得知他当时应当是清醒着的。
街巷里有不少住户,不乏有睡眠浅的,张捕快挨家挨户问了一遍话都没有听到叫声的。
按道理,在清醒下被如此对待怎么也会制造出声音来才对。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没有。
他们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倒是有个躲在爹娘身后的孩童探出头来说了一句什么,瞧着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头上用红绳扎着小揪揪,一晃一晃的,被张捕快看了一眼后立刻躲了起来。
“小童,你过来。”
捕快眼尖,黑靴一迈几步就走到了面前。
他身型健壮,身量有高,孩童的父亲站在面前都矮上他一个头。
孩子紧紧搂住父亲的大腿害怕地躲在身后。
“张捕快,我儿尚且年幼”男人面对比他高大的男人不由得发憷。
“不过是问几个问题,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他”浑厚的男声透着威严,小童不情愿地走到张捕快面前,似是畏惧,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扑闪着。
“你方才说什么,可是昨夜听到巷子里的动静”
张捕快见孩子见孩子如蚌壳闭紧了嘴,应当是怕他,背过身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小孩。
糖味一入口,神经也紧跟着放松了下来,张捕快问的事一股脑地说出来。
“我在院里嘘嘘,听到外面的红裙姊姊说话哩。”
听到红裙时眼前极快划过了什么,张捕快盯紧孩子的脸庞“说什么”
小童手里拿着糖葫芦好玩似的掐着嗓子学“郎君”
先前死的花娘就是一身红裙,最喜在巷子里拉客,娇滴滴地喊上一声郎君。
红娘子的恩客听到这里,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这是
闹鬼了。
昨日还个个猜度着流犯作案,今日便到处传着女鬼报仇了。
这话不止怎么传到了澜院里,恨恨盯着双腿的林嘉玉却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似是捉到了什么踪迹般喊着“我要见父亲”
林崇源并不想见他,一个残疾的儿子在他眼里并没有多少价值,不如多花点心思培养下面的孩子,为以后多做打算。
但显然林嘉玉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坐上了前两日便做好的推车亲自来寻。
林崇源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烦,沧海派得了消息后并未说什么,但也没什么表示,他倒也不好直接将二子丢弃。
“让他进来。”
家主发话,崔来将人迎了进来。
不过几日,林嘉玉瞧着比以往瘦了些,拿扇的手此刻却憋屈地放在了车轮上,不过现在他不在意这些了。
这次他是有正事来的。
“父亲,坊间传的怕是魔物作祟”冷寂的心在此刻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一阵阵发烫,林嘉玉的语速不由得加快,“我记起在山中,咬住我的并非白虎,而是两只通体漆黑的邪祟,形似小犬,但我那是并未看清,多半也是魔物”
“我的腿是魔物所害”他双眼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