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伴。
初夏的朝阳被扉扃挡在室外,他却在她身上见到了光。
她神采奕奕地经过了他,就要去找那个人。胤衰奴下意识随她而转。
谢澜安步伐顿了顿,想起他来,由衷的喜意还在脸上,转头说“胤郎君你可以走了。放心,羊肠巷的人手不会撤走,以后没人再敢骚扰你。”
“你放我走”
果然误会了不是谢澜安一乐,却也不作多余解释,笑说是。
方才她想说的便是此事,她原想着留他在府上多住些时日,但看他在此实在拘束,觉不敢睡,食水也不敢进,这不是她的初衷。
她的梦乡是一座髑髅台,他送了她一夜安枕好梦,足够了。
总不能真变成庾洛神之流,只为自己安寝,便不顾他人意愿。
对胤衰奴最好的报恩之道,不是强留他在身边锦衣玉食,而是还他个无拘无束的自由身。
于此之上,他若有宝货之求,或青云之愿,她自不吝帮衬。
“愿郎君无忧,就此珍重。”谢澜安心无挂碍,与他道别后,几乎迫不及待地赶往朱雀桥。
胤衰奴站在原地。
“郎君”岑山见娘子走后许久,这个年轻郎子也不见动,感到奇怪地入厅问,“不知娘子对您是何安排”
胤衰奴顶着那张纯良的脸,半晌,说“她让我回昨晚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