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茫然无措,虽说对沈娇痴心一片,但是不知为何,对这位相府大小姐也不是完全无情,她善良贤惠美貌端庄,对沈娇关怀爱护,对自己大气容忍,这样的相府小姐让他做不到无情凉薄,让他无法不顾念她的伤心和痴心。
田瑾不顾沈娇的阻拦,忙上前几步,立在沈知身边,认真解释道,“知知妹妹,真的是因为柳姨娘的手被烫伤,二妹妹没有办法才来找我,我也是念在你我情分上,绝无其他。”
沈知哪会理会这番废话,连个正眼都懒得瞧,周虞闻言一愣,呵呵,对比向自己虚以为蛇解释的时候诚恳许多啊。
哦豁,舔狗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顾及沈娇,认认真真向女鹅解释起来,难道是对女鹅起了心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呸,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沈知在心里认真对比了下,反复比较后下了结论,草比田小侯爷高贵许多。
她弯了弯唇角微微一笑,巧笑情兮,美目盼兮,“小侯爷,您不用和我解释,您是承恩侯的小侯爷,自有自己的决断,沈知相信,您应该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
赶快滚吧,让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别来碍眼,要是能麻利点自动解除婚约,和沈娇双宿双飞,她愿意茹素半年,为他年年烧香拜佛,祝早登极乐。
田瑾眼神一亮,沈知言下之意是没有怪罪自己,桃花眼带着不可置信在沈知俏脸上巡睃,见她确实无半点伤心之意,水汪汪的杏眸璀璨若星,含羞带怯,看来是相信自己的解释,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
沈娇已经快被气疯了,也不知道沈知瘦弱的模样,为何手劲这般大,她的脸上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痛,没想到这个始作俑者还装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模样,似乎刚才那个打自己耳光的人与她毫不相干,又见田瑾这般讨好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
“你这个乡野丫头,我一定要让祖母和父亲将你撵出去,撵出相府,撵出京城,撵回乡野。”
沈娇一张红肿的脸扭曲着,叫得声嘶力竭,好在这个雅间是太白楼最东侧隐秘单间,并无人经过和听到,否则怕是相府明天就要上京城八卦热搜。
田瑾皱了皱眉,沈娇往日虽说爱耍小性子,小作怡情,让他觉得这般性格的女子可爱鲜活,可是这次歇斯底里的模样,再加上那张红肿、不复往日美貌的脸,让他觉得眼前的沈娇和街上叉腰跳骂的泼妇有何区别。
又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姿态娴雅的沈知,简直一个是琼花玉树,一个是尘埃泥淖,正想劝诫沈娇几句。
只听到啪的一声,沈娇右脸又挨了一记耳光,这次是周虞打得,“放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告诉你父亲去。”
沈娇捂住脸,眸子凶狠的瞪着周虞,“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周虞呵呵冷笑,“我劝你少生是非,不如你回去问问你的姨娘,看看究竟相爷不放过谁,好了,我也心善,见不得你这委屈的小模样,小侯爷快带她走吧。”
田瑾见周虞真的生气,又偷觑一眼沈知,见她秀眉微蹙,神情不耐,想必也是快要恼了,忙劝沈娇道,“好了,我们快去回春堂请个大夫为柳姨娘诊治,其它事以后再说。”
周虞耸耸肩,目送两坨垃圾离开,收回目光,见沈知正在慢条斯理的用着芙蓉鱼片,举止优雅从容,又是往日那个清贵矜持的大家闺秀。
不禁笑道,“刚我见你那样,还以为你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