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把丑话说在前头,可以跟在他后面,但是他什么也不管,他只管自己的船,自己的人,他自己的人跟船就够多的。
厉害的关系都说清楚了,那就看他们自己,要是带一堆的小船过去当累赘,那他们自己也得有心理准备。
“阿东啊,这一趟真那么危险”裴父忍不住开口。
“裴叔也不是没经验的,你觉得我刚刚说的是实在话还是胡说八道”
“唉,你说的都挺有道理的,今年还真的没那么好挣,这都是摆在眼前的,随便动动脑子想一下,也都能预料到。”
叶父也说“是啊,东子就是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提前给大家说一下,免得大家太乐观了,然后又将一堆的小船都带过去,到时候真的不是在挣大钱,而是带累赘。”
“要是能平平安安挣大钱,那我们怎么都得把乡亲们都带上,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钱肯定本村人先挣,怎么能便宜外人”
“现在是想到实在是有危险,得给大家提个醒,都得有个心理准备,想好了,自己拿个章程先。”
叶耀东也补充了一下,“我也是刚刚坐在那里琢磨了好久,设想了一下将会遇到的事。但是也不代表绝对会发生,在座的叔伯兄弟都不是傻的,也都能想象的到,毕竟大多去年都去过了,情况也都了解,也有判断能力。”
一个个老的年轻的都眉头紧锁,没有之前刚过来闲聊时那种轻松劲,他们还以为阿东叫他们过来是要说什么时候出发的事。
院子里瞬间跟菜市场一样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那里讨论。
而院门口站着听的左邻右舍,还有村里的妇女家属也都过来瞧热闹一样的听了老半天,从头听到尾,她们也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
有的干脆说不要去了,反正去年都挣到大钱了,今年万一没了命,哭都没地方哭,有钱赚没命花。
还有的在那里拍大腿后悔,说下午已经跟人说定了,等会回去就退掉不带小船了,为了那点三瓜两枣的,还得给人家生命负责,得不偿失。
也有的抱着乐观的态度,现在就只是往坏了想,只是说说而已,啥情况谁说得准指不定还能跟去年一样,赚的盆满钵满。
说什么的都有
院子里的男人们也是,不过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判断力,都觉得叶耀东说的事是真的很有可能发生。
他们自己本地一个乌贼的汛期,都能因为抢地盘打死打活,更不要说那一整条海沟了,去年都给大家挣了一个万元户。
在利益面前,没有商量妥当,绝对是往死里打,更何况他们也算是外来入侵者,要不是人多势众,去年镇上的渔民也反应不及时,大概也不会那么顺利。
阿正跟小小早就都已经率先凑到他身旁了,他们三人也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以至于两个哥哥也坐过来了,也只能在边上听着他们说。
“东子,你觉得你说的情况今年有几成的可能会发生”
“八成”
“那那条海沟咱们能坚持捞个几天就得撤”
“运气爆棚的话能捞半个月,捞个精光;运气足够好的话,大概顶多一个礼拜就得跟本地人共享了;运气一般的话,顶多三天就得被发现,然后共享又或者打的头破血流后再共享,也有可能是天天都打的头破血流。不好说,看情况,没经历都只是猜测。”
“唉,钱难挣,屎难吃。”
“真的”叶耀东撇过头去反问了一下。
阿正摇摇头,“可不是吗,挣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