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亲侄子,他爹直接点头了,毕竟之前在作坊干活,看着也是勤勤恳恳的,有改过向上的模样。
其实,这么多年,阿凡哥也是他爹看着长大的,以前也都住一块,他爹也觉得除了当爹娘的不着调一点,其他倒是看着还挺老实的,毕竟怎么也是亲侄子。
叶耀东也无所谓,反正他爹点头了,那么多船工,多他一个也不多。
渔船在海中央摇晃摆动着前行,海风吹拂着头顶上的遮阳棚哗哗作响,混合着海浪声与柴油机的运作声响,让他觉得嘈杂而又熟悉。
他闭上眼睛,放松身心,伴随着独特的交响曲,鼻尖弥漫着熟悉的咸咸海味,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还打起了轻鼾。
阿光跟阿正两个面对面,仿佛比赛一般,俩人谁也没停,一钓到大鱼的话,都会兴奋的举起来给对方看,狠狠的炫耀。
他们玩玩的高兴,也就没有去注意时间的流逝,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帮忙什么。
渔船在浩渺的海面上穿梭,近千帆竞渡,一路行来也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他们经过一个个繁忙的港口码头,那里人声鼎沸,货物堆积如山;也划过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岩石峭壁巍峨耸立;又驶过一个个宁静的村庄,那里的房屋错落有致。
直到太阳西斜,快落到山的那一边,他们才恍然回神,竟然太阳都要下山了那现在不得6点多了
而且船上的船工们也在讨论是不是快到了,要不要在船上做晚饭还是等靠岸后再做。
连带着阿光跟阿正俩人也都没心情再继续钓了。
叶耀东也在太阳下山前醒了过来,他没有加入他们的垂钓队伍,而是一直站在他爹身边,留意着周围的海域跟身后的渔船。
都这个时间了,照理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一直看着周围的环境变化,并且偶尔跟他爹讨论几句,大概到哪了
“应该已经在闽省边缘了,大概要不了一小时就能抵达浙闽交接位置了,到时候再往前开两小时,应该就差不多能到达咱们去年捕捞的那处海域。”
“那也不算慢,那么多船一起,早上7点多出发,差不多十三四个小时能到。”
“嗯,今天开的慢了点。”
“两天过去了,估计海面上海蜇的数量应该也多了起来吧”
“等会往前开的时候留意一下,我刚刚也看到漂浮着一两个了,只是身后渔船多,不方便停下来,反正也就一两个。”
海蜇的运动昼夜不断,只是天热都喜欢浮上水面,尤其是到了汛期,都会上浮。
海蜇具有发达的水管系统和灵敏的感觉器,所以能在不同水层作垂直运动。
风平浪静的黎明和傍晚,多云的白天常游到水域上层;大风、暴雨、急流、烈日和夜晚多游水域下层。
等父子俩预估了大概到岸的时间后,两人又商量的是不是现在找个荒岛,或者岸边先停靠一下
“大家的船都跟在身后,一路上也没有交流,反正应该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会儿差不多也已经到边界了,找个地方停留一下做饭。”
“顺便休息一下,再把其他人聚在一起讲一下,不然他们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到。”
“跟他们说一下,他们心里也有个数,也能早做准备,接下去咱们要是有遇到海蜇群,突然间停下来也不会突兀,这个也得跟他们说一下。”
“毕竟去年咱们刚开进浙省的范围没多久,还真的遇到了海蜇群,在靠岸的时候,也同时宰杀。”
叶父觉得他说的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