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司南突然有点不舒服,喉咙发紧,“在我们那,蚕食同类会被驱逐处死。”
没时间给他思考更多,司南“感谢”商人带走了那两个奴隶,他知道,哪怕面对的是几十上百的食人兽人,宁枫也绝不会看着那两个可怜兽人被分食。
相当于,这是个不用约定的行动时间。
司南整理好思绪,看起来颇为无奈的长舒一口气,他一想到宁枫,眼底都是遮掩不住的浅笑。
刚到这里一天都没到就要解决商人们吗见不得同类身陷苦难,还真是宁枫雷厉风行的作风。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只带了一把枪,就在宁枫手中,但子弹是有限的,或许宁枫要面对的是几十甚至上百个商人,他们二人在狭窄的雪下也不方便变成兽形,到时
时间很紧,不能让白白独自面对那些比野兽还要凶残的商人,闲聊到此结束,该让这些奴隶们干正事了。
司南垂眸走到兽槛边握住了荆棘围栏,线条冷厉的指骨施力捏紧,围栏跟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奴隶们随之一静,又隐隐慌乱起来,“你、你在干什么,快放手,造成破坏的话会被惩处的”
“你们的规则处罚不了我,我只服从于我的主人。”司南当然不把商人的规矩放在眼里,他连人类地下基地的律法都视若无睹,又怎么会畏惧一些毫无纪律可言的兽人。
随着一声喀嚓的声响,手腕粗的兽槛围栏在他手中裂开细纹,曾困死上百奴隶的兽槛牢笼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破了一个缺口。
“你”奴隶们惊愕于这人怎么敢破坏商人构建的兽槛,一时间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断裂的围栏。
好几个奴隶多次欲言又止,不知是想感叹司南的胆大,还是兽槛的脆弱。
身形挺拔的司南微微躬身,从被折断围栏兽槛中迈步走出,再抬头,正对上看守者黝黑绷紧的脸旁。
看守者到底也是奴隶,商人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给他,此刻也只能拿着火把与司南对峙。
“你确定要拦我”司南微微眯起眼睛,眼尾仿佛一柄狭长的刀锋,他知道这个奴隶为什么能成为看守者了,的确有些勇气,但也只会对更弱者张开獠牙,“待会我的主人就会知道你们这里蚕食同类,他绝不会容忍。”
这种观念,是奴隶们闻所未闻的。
兄弟二人中哥哥已经奄奄一息,似乎身陷美梦一般神情竟然是放松的,仿佛在美梦中死亡对他
来说是一种解脱。
大脑一片空白的弟弟正抱着哥哥,听到司南的话又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可你、我们只是奴隶。”
未尽之语就是奴隶都会被主人会抛弃,因为没有被救的价值,就像他的哥哥,如果有药草和食物或许还有挽救的希望。
“我的主人会保护我。”司南神情也微微一怔,想到一路走来的经历,他的确是被宁枫保护的那个。
“没人能逼迫我的主人,他有无可匹敌的力量。”
司南没有出手击垮面前阴沉着脸的看守者,尽管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只是回头看向拥挤的奴隶中那对相依为命的兄弟,“你总该亲眼见到了吧,我的主人制裁了一个无礼的商人。”
“诶”弟弟抬头迎着那双冰蓝眼眸,整个人都愣在那,紧接着,暗淡死寂的眼神蓦然绽放光亮
“秧对,你们杀死了秧,我看到了”
他还看到,商人们、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族长都没直接的表现出丝毫不快,是不是因为,“犯人”的身份足以让他们不去在意秧的死亡
兽槛内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