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从袖子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保命丸塞到她的嘴里,等了一会儿见齐薇衔呼吸逐渐平稳,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小崽子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毒还没有解,她暂时是醒不过来了。
齐拓柏小心地将齐薇衔抱回到东屋里间的拔步床上,转身又回小药房把她之前磨的药材、喝剩的药渣以及小本子都拿了过来。
他坐在东屋外间的罗汉床上,一边注意齐薇衔的情况,一边开始研究应该如何解毒。
齐拓柏终究不是等闲之辈,天蒙蒙亮便找到了解毒方法。
他捏了捏胀痛的眉心,起身走到里间查看齐薇衔的情况,小崽子平日白里透红的脸蛋早已变得青紫肿胀,即便处于昏迷,她也因为疼痛不安稳地皱着眉头。
齐拓柏很想说一句“活该”,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不落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帮她针灸。
等齐薇衔被扎成了“刺猬”,齐拓柏才出去洗了把脸,但他不敢离开太久,从小药房取了些要用的药材后,又匆匆地回到了东屋,一早上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
齐薇衔的事情终究瞒不了其他人,毕竟她每天都要绕着枯木谷闹上一圈,因此傍晚过后,谷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中毒昏迷了,他们也不管是不是马上就要天黑了,急三火四地跑去看齐薇衔,甚至连齐拓柏都不怕了。
正因为这样,齐拓柏这平日里冷清安静的院落,此时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各个坊的人年纪偏大,还能稍微冷静些。
可小萝卜头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不管不顾地围在东屋外面,吵吵闹闹地问着“齐师叔祖,小师叔怎么样了”“齐师叔祖,小师叔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有胆子小的甚至哭了起来,场面极为混乱。
齐拓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怎么都不晓得二狗的人缘这么好呢
然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齐薇衔虽然陷入了昏迷,但她依旧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在听到小师侄们鬼哭狼嚎地关心之后,她不断地在心里感叹自己人缘可太好了没有了她,枯木谷的人可怎么办呀
最后还是孟卿瑾赶到之后,好言好语地将众人劝了回去,院
落才重新安静下来。
他操作着轮椅,急急忙忙地进入东屋,担忧地问道齐师叔,小师妹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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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那位一向重视仪表的齐师叔,此刻居然任由一头白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眼下青黑明显,面容也憔悴不堪。
齐拓柏嗓音有些沙哑“死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还要昏迷一段时日,等她体内的毒被彻底清掉才能醒过来。”
孟卿瑾听他这么说,就晓得齐薇衔性命无忧了。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操作着轮椅来到榻前,在看到齐薇衔的模样后,他有些心疼地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小师妹如此安静。”
齐拓柏轻哼了一声,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回忆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发现,二狗还真没有安静的时候,就连她当初被扔在树林里马上要被冻死了,还能哇哇叫个不停。
齐薇衔却纳闷地想着,她什么时候不安静了她可是个乖小孩谷主师兄这话说的不对
孟卿瑾忍不住问道“齐师叔,小师妹为何会中毒”
齐拓柏直接白了他一眼。
孟卿瑾见状有些疑惑,齐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