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肢体蠕动着,在墙上投射出扭曲的阴影,眼珠似乎变成了红色,呼吸急促起来。
它确实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但它真的不疼吗
“你一定很疼吧”在怪物面前小小一只的人鱼幼崽努力张开双臂,拥抱住他。
低声呢喃“乖,我给你唱歌。”
浅浅响起的哼咛带着以前从未有的忧伤,除却流浪时遭受的那些伤害,锦虞从未想过有谁会如此狠心的去伤害别人。
大白身上的有些伤痕明显是别人留下的,一大片一大片,像片片乌云,是否给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留下更深的创伤。
大白是因为无法释怀,所以才日复一日的折磨自己吗
小人鱼哼出的调子不自觉变得低沉,沉沉如晨风,扫过深夜留下的雨露,留下抖擞的绿叶。
胡乱挥舞的触手们如同被拍抚后臀的猫咪,舒适得垂下来,狗一样趴在地上,有些伤痕肉眼可见的结痂,掉落,露出粉色的新肉。
或许此处还会被狂暴的精神力扯破撕碎,但它终于拥有了愈合的能力。
锦虞第一次使用大祭司的能力,用尽力气去治愈,好在大白的表现好了不少,他松了口气,身心俱疲。
眼皮仿佛灌了铅,重重地垂下去,小人鱼软软地靠着史莱姆,就这样睡着了。
塞西尔前所未有的清醒,体内的精神力仿佛被关进笼里,连痛楚也消失不见。
但他顾不上这些变化,再三确认幼崽是因为疲惫睡去,脑海里紧绷的弦才松开。
他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小人鱼,慢慢的,巨大的史莱姆缩小身躯,直至出现人形,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小人鱼,小人鱼的小脑袋滑落至宽阔的胸膛。
许久没有变回人形的塞西尔在原地缓了会,僵硬地抬脚,轻柔地把幼崽放到床上。
小白跟着跳到枕头上,咕叽咕叽挥舞着小触手,似乎在嘲笑他。
塞西尔看也不看它,搂着幼崽,紧跟着松懈精神,阖上双眸。
他也好久没有睡过一觉了。
到了吃饭的点,一号照常来叫幼崽吃饭,海乔克和熊能兴致勃勃的跟上来,一门心思想进崽崽的房
间里看看。
一号敲门三声还没听到里面的回答,察觉到过于安静的房间,他对后面两人做出噤声的动作,悄然推开门。
卧室的窗帘不知何时拉紧得严严实实,随着门的推开,才挤进去一道暖光色的光亮,照亮床上鼓起的一团。
海乔克和熊能努力伸长脖子,想要偷偷瞧一眼。睡着的崽崽他们没怎么见过呢,一想到崽崽的小肉脸压在枕头上,说不定还会抱着胖嘟嘟的尾巴翻身咂嘴眼前的门悄无声息的合上。
一号防备的盯着两人。
海乔克a熊能“”咳。
dquo崽崽睡着了,不叫醒吗”
一号“他今天累到了。”
“肯定啊,上午去给监狱那群人上课,下午还去面试,”海乔克说着,真觉得幼崽被累到了,对一号说,“你会不会赚钱啊,怎么老是让他一只幼崽出去赚钱。”
熊能没有他会说话,脸上的表情能看出一抹赞同和谴责。
如果不是锦虞和一号的感情很好,海乔克和熊能很可能会想办法把幼崽骗回自己家,一定养得白白胖胖的
一号只是说“崽崽喜欢这样。”
锦虞喜欢唱歌,还喜欢唱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