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十分嫌弃地把昂贵的高定礼服拖在地上,一路擦着地板拎过来。
这件礼服乱步有印象,是在甲板上宴会时,远野大小姐穿的那件高定晚礼服,上面点缀着碎钻,看起来极其奢华。
马丁尼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牛皮纸,一边伸手割破指尖,一边嘟囔“这位大小姐也太谨慎了,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贴身物品。”
“如果这个用不了,就只能拿那个塔罗牌主题的挂画试一试了”
马丁尼将血液滴在牛皮纸上,牛皮纸散发出莹莹紫光,他指尖的伤口处燃起一簇紫色的火焰,手里拿着的高定礼服就这么被一小团看着并不炽热的火焰点燃了。
火焰燃烧的速度极快,几秒钟之后,礼服就被烧成了虚无,连带着上面的钻石一起,连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牛皮纸上的紫光也逐渐消失,一团紫色武器在牛皮纸表面翻涌,再等上片刻,礼服所有者的位置正在牛皮纸地图上缓缓显现。
乱步站在边上略有些新奇地盯着马丁尼的动作看,好像在看什么魔术表演。
虽然当年在西西里,他早就见识过很多次这种超出常人的手段,但每次见了都忍不住觉得新奇。
不过乱步从来没能点燃过死气之炎,即使在彭格列十代目的亲自引导下,仍然没有成功。
所以说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好在乱步不怎么纠结这点小事。
乱步比较好奇另一件事,他歪了歪头,问“我记得玛蒙明明用的是鼻涕,你学来的这个怎么不一样。”
说着他伸手学着玛蒙的样子做了个手掌开合的动作,假装里面粘着一坨鼻涕。
马丁尼乍然从乱步口中听到前任师父的名字,表情古怪了一瞬,差点回头看看那个神出鬼没的幻术师有没有被言灵惊扰而找上门来。
好在他还记得保持自己在乱步面前的形象,偶像包袱十吨重,硬生生止住了身体的动势。
马丁尼咳了两声,说“虽然那个人一直说黏写是独创秘技不准更改,我还是觉得太恶心了,所以做了改良。”
马丁尼和瓦里安雾守玛蒙的关系亦师亦友,两种关系相比,又是敬畏更多,也不知道以前受了那位幻术师多少磋磨。
这会儿一边吐槽
,表情还略带些警惕,看起来很怕那位手段诡秘莫测的幻术师听到他的背后腹诽。
马丁尼脊背有些泛凉,好像远在意大利的师父向他投注了视线,此时立刻转移了话题“大人,就这么白白便宜了ru和那个卧底吗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我们只拿到了一点小利,横滨那边岂不是要让ru抢到了先机。”
也就马丁尼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才会把二十亿说成蝇头小利,这家伙自以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二十亿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乱步怎么会把横滨拱手让给ru,那实在不太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ru必须把吃下的全都吐出来,横滨更别想染指。
乱步说“那个独眼大叔不是很在意横滨的事情吗,那就先让他做先行军,探探远野组的虚实好了。”
“然后我们再趁虚而入打他个措手不及吗”马丁尼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然而这话说完,他又猛地反应过来“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多势力能迁到横滨和ru打擂台。”
的确如此,马丁尼所说的就是阿斯蒂一脉这些年面对的窘境。
由于乱步和琴酒一直都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发展理念,阿斯蒂手下的人向来是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