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琎尧“那你要保证,不能让伯景郁在你的身上越陷越深。”
“我给你不了你任何保证,这不是我保证就能控制的事情,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
庭渊顿了顿,往伯景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前路很长,或许他只是一时沉迷于我,或许将来遇到别人,他会喜欢上别人,这谁都无法保证。”
“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哥舒琎尧问。
“我不知道。”庭渊说“我唯一知道的是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跟他走。”
庭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念头,而且如此强烈。
或许是因为伯景郁追过来要带他走。
又或许真的动心了。
面对一个处处对自己好,几乎没有缺点,会尊重人且和他相处非常愉快的追求者。
庭渊想即便是动心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与哥舒琎尧说“我选择遵从本心,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将来的虚无缥缈的事情,他不会开心我也不会开心,我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只想顺应本心,取悦自己。”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离开的这三日,我没有一日是快乐的,即便是回到了居安城,也是郁郁而终,天下之大,我却要屈身在小小的一个居安城,这不是我想要的。”
哥舒琎尧感觉庭渊变了,与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庭渊不同了。
从前的庭渊像一条咸鱼,每日无所事事,对任何事情都能随波逐流。
如今的庭渊跟他大谈理想,谈目标,谈想要的一切。
“可若你死了,他会很痛苦。”
庭渊之前确实是因为哥舒琎尧这句话,产生了动摇,想要回到居安城。
如今他不这么认为。
“伯景郁能从居安城追到这里来要带我回去,已经说明了一切,难道不是吗”
他与哥舒琎尧说“无论任何时候,我死,他都会痛苦。如果你还要继续阻拦,那么我想他不仅会痛苦,还会恨你。为何不遂了他的愿,你所认为的对他好不一定是他自己想要的,他想要走什么样的路,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
虽然他们走得足够远,伯景郁还是能够听见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他走向二人。
“今日我来,就没打算孤身回去。”
伯景郁看着哥舒琎尧,“舅父,我很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教导和帮助,也很感谢你能在我遇到困难时昼夜奔袭到永安城为我撑腰,你一直都是我很敬重的人。我想,你会尊重我的决定。”
哥舒琎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你们回去吧,我不拦着。路是你自己选择,将来结果如何,半点怨不了旁人。”
“多谢舅父。”
哥舒琎尧与庭渊说“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
庭渊“我会争取多活几年。”
伯景郁道“传说西州有很多名医,说不定能够治好庭渊,让他再活五六十年。”
哥舒琎尧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就祝你们能够找到名医。”
伯景郁将庭渊送上马车,而后又返回,不知道与哥舒琎尧说了什么。
庭渊听不见。
杏儿和平安得知他们要回永安城,继续跟着伯景郁一起巡查,脸上笑意难掩。
杏儿“我觉得比起在居安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