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天不见, 庭渊有种伯景郁要死在他前头的感觉。
对于突然出现的哥舒琎尧,伯景郁也很意外,“舅父,你怎么来了。”
哥舒琎尧看他这样子就来气, “我倒宁愿自己不来, 看到你们两个整成这个鬼样子。”
他问伯景郁, “庭渊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掐死他。”
伯景郁低头看了一眼庭渊, 脖子上的瘀青刺痛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
庭渊轻轻摇头,“你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伯景郁作践自己的样子,庭渊实在是看不过去。
哥舒琎尧也想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伯景郁松开庭渊,与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与舅父商量事情。”
庭渊愣了一下,从前伯景郁可是从不避他,如今讲话都要把他支走。
庭渊看向哥舒琎尧。
哥舒琎尧点了个头“你先回去休息,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庭渊“我不是想要交代,我是想知道他怎么了。”
哥舒道“晚些我去找你。”
庭渊在场,伯景郁肯定不会说。
伯景郁的态度很坚决,“庭渊, 你先回去。”
庭渊看了他一眼, “行,我回去。”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这个样子三天了, 伯景郁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很糟糕,庭渊也不想气他,转身离去。
待他彻底消失在回廊,伯景郁才收回视线。
哥舒琎尧坐下,弹落身上的灰尘,看向伯景郁,等他给一个解释。
伯景郁拿起账册递给哥舒琎尧,“这几日我核算了账目,中州官员一共”
哥舒琎尧抬手制止了他,“不急,你先把和庭渊之间的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别的。”
伯景郁“”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能让哥舒琎尧知道他喜欢上了庭渊,他知道了,庭渊很快也会知道。
伯景郁抹去了最重要的部分,说道“被梦魇住了,把他当成了梦里的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哥舒琎尧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觉得奇怪,“你被梦魇住,怎么会掐住庭渊的脖子,他又不和你一起住。”
“那晚我刚知道中州这个案子背后复杂的事情,一时间没撑住气晕了,夜里睡不着想去找庭渊说说话,就睡他屋里了。”
哥舒琎尧听他这个话才搞明白,“那你给他解释清楚道歉不就行了,我看他也没怪你,还让惊风帮你隐瞒,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伯景郁坐下扶额“我没脸见他,我一看到他脖子上的瘀青,就会想到我差点掐死他,心里很难受,这几日我只要一睡着,脑子里就会重复这个画面。”
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哥舒琎尧摸了摸他的头,“说开了就好,庭渊不计较,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过段时间放下了就好。”
“我放不下。”伯景郁一想到庭渊的样子,满脑子都是他,“我这辈子都放不下。”
“没有严重到这一步,他不会怪你。”
伯景郁问“你怎么会过来。”
哥舒琎尧道“中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霜风让人给我带信,看到信件我连夜出发的。”
路上跑死了十几匹马,昼夜赶路,才在今天下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