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贫瘠许多祖上是猎户或渔夫,再加上土地是公有的,农户名下没有财产,早年在西府买地也就五两银子,如今想要在西府买一亩地得要五十两银子,于是就有很多人起了歪心思,选择直接入赘,将户口迁出入女方的户籍,等到女方家中长辈去世,户籍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到时候再休妻将家中的妻子接过来,或是以平妻的名义将老家的妻子接过来。”
之所以会有人会这么干,就是钻律法的空子,入赘的男人算半子,女人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自然也就没有继承户籍的权利,若是家中无男子,户籍和财产房屋都要落在旁支的头上。
律法又允许男人一妻多妾,不许女人休夫,准许男人休妻,十个休妻的十个都能批准,便有很多男人以这样的形式空手套白狼,若是女子被休弃没了娘家撑腰,那就真的无路可走,多数女子只能自降身份委身为妾,好好地正妻成了妾室。
呼延南音这么一说,庭渊真的被恶心透了,想吐。
“这世道对女子也太不公平了,你这样做是对的,这样的制度确实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自由,却也保护了更多女子。”
庭渊简直是举双手赞成呼延南音的规定,“若是多一些人像你这样尊重女子,这世道会更好。”
呼延南音笑了笑,“若是能多些像公子这样理解我的人,这世道会更更好。”
两人相视一笑。
庭渊与伯景郁说“王爷,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伯景郁虽嫉妒呼延南音与庭渊之间可以如此高度统一意见,却也没有让嫉妒冲昏自己的头脑,他道“我知道,我们也在努力恢复女子的地位,只是还需要时间,经历了一百多年的不对等,想要女子的地位恢复如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给我一些时间,给我和荣灏一些时间。”
如今正在推行新政削弱权贵的权利,又要恢复女子的地位,荣灏刚登基四年,天下百姓对这位君王的印象仅停留在免税三年上,还未做出任何政绩,此时便强行推行男女平等,只会让朝堂内外动荡。
无论要推行什么,都得要把权贵的权力先削弱,这样政令才能有效推行。
呼延南音道“王爷既有如此打算,已经是世间千千万万个女子的福气,希望有朝一日,女子能够恢复女君在位时期的地位,可以入朝为官,可以身着戎装保家卫国,亦可自由决定自己的每一件事。”
伯景郁道“只要本王活一天,我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人人不一定都能平等,男女却可以平等。
庭渊心中甚是欣慰,他看向伯景郁,“希望你可以做到,这次我选择相信你。”
伯景郁朝庭渊笑了一下,心中舒坦不少。
其实在民间男女之间多数人都不会在意男女之间是否平等,大家都属于社会的最底层,都是被压榨的穷苦百姓,都在为了温饱而努力。
饱暖思,有了一定积蓄的钱财,就会产生这种男女间的落差。
穷人家能娶到媳妇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两口子都在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把儿女养大成人。
呼延南音道“不管别处如何,在我这里我的规矩必须遵守。”
别处怎么看这事呼延南音管不了,但在他的工会里这种事情不能发生,不能让这些软饭男败坏了西州百姓的名声。
若真的是真爱,这些人得退出他的工会,永不录用。
哪有这样那样既要又要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