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招苦笑,“看吧,他们就是这样,我说真话无人相信,兰玉说假话,人人都信。”
“从小便是如此。”杨兰招对他们早已失望透了。
三爷说他“你这黑心的小人,如今兰玉已经没了,你怎么说他都辩解不了,还不都是你一张嘴。”
杨兰招转头看向三爷“三叔,你这双眼睛白长了,自小你们就因为我不是父亲母亲亲生的孩子对我多有不满,由着兰玉陷害我,总有人为他撑腰,任由他伤害我,老夫人不喜欢我,你们为了讨好她便也不喜欢我。”
“你胡说,我没有”三爷矢口否认。
庭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三爷一眼。
杨兰招“没种的东西,一个个敢做不敢认。”
三爷一听这话,立刻摆出长辈的姿态,“自小你就品行恶劣,满口谎话,污蔑兰玉,处处伤他,他年幼时你便多次想要他死于意外,又不敬重长辈,你这样的说的话是没有可信度的。”
在场的仆人纷纷声援三爷。
杨兰招见这一幕,笑了“我倒是忘了,三叔是最会伪装的人,处处藏拙,知道老夫人偏心娘家人一直想让两家再结连理,将来她不在了娘家人也能得到照顾,便去讨得老夫人欢心让老夫人把亲亲的侄女嫁给了你做夫人,负了那与你有婚约不远数百里来投奔你的小青梅,将两个孩子养在老夫人膝下,自己的母亲尚在人世,便对老夫人一口一个母亲的叫着,如今老爷子瘫痪在床,你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日在老爷子跟前照顾扮演大孝子,这庄上有几人没受过你的恩惠”
三爷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不如从前理直气壮,“你休要胡说,我与那姑娘并无正式的婚约,不过是早年父辈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再说我一家早已来了金阳投奔叔父与她家断了往来,婚约又怎能作数,我与你三婶一见钟情,这之间从无谋划,便是你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是吗”杨兰招轻蔑地看向他“老夫人明明心仪的是二叔,想要三婶给二叔做填房,是你从中破坏才娶了三婶,若非你提前便与三婶勾搭上了,让人撞见,三婶又怎会被许给你”
这话便是戳到了三婶的痛处,诧异地看向三爷,“竟是这样我以为我二人真是情投意合,不承想我二人婚约竟是你的一场谋划。”
三婶抬手便给了三爷一耳光。
三爷捂着脸,指着杨兰招同三婶说“夫人,我与你共枕十年,我是什么样难道你不清楚不信你的丈夫,要去信这满口谎话的小子”
杨兰招轻笑“三叔,不敢认吗你让二叔看见你与三婶幽会,二叔以为你们情投意合,主动与老夫人表明自己无意续弦成全了你二人,老夫人又撞见你二人私会,这才将三婶许给你。”
三婶回想当年的事情,便是与杨兰招所说不差分毫,这才醒悟,自己不过是被利用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当初她本就中意的是二爷,虽二爷已有子嗣,她也不曾介意,是二爷主动和老夫人表明他思念亡妻无心再娶,她在房中听到了二爷的话,这才答应了三爷的求爱,不承想这一切都是算计。
她那一门顶好的亲事竟是被自己这好夫婿给搅黄的。
她与三爷成婚第二年,二爷便续弦,是去总府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官家女子,那女子的父亲是州学的学正,赏识二爷的人品,不在意他有子嗣,将女儿下嫁给了二爷,二爷的三个孩子如今两个女儿都有了一门好亲事,儿子也与州里书香世家的姑娘订了婚。
二爷的夫人与他成婚多年无子嗣,继子与继女尊她为母亲,一家人日子过得倒也美满。有她父亲与总府的官员交情,二爷如今也是吃上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