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没与伯景郁过多在这件事上争论, 转而问乳娘,“你家公子可知道表姑娘有了身孕”
乳娘点头“公子是知道的。”
庭渊“那他是什么反应”
乳娘一想到公子备受打击的样子,心中便是止不住的难受,替公子不值, “公子, 公子他劝说表姑娘喝落胎药, 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婚期照旧。”
“表姑娘是什么意思”
对于小公子兰玉这样的想法, 倒是有些出乎庭渊的意料, 到底是有多喜欢,才能不在意对方给自己戴上绿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欺骗后, 还能不计前嫌地想要继续履行婚约。
乳娘道“表姑娘自然是不同意,或许是心生愧疚,提出要与公子退婚。”
庭渊“你家公子不同意”
宁愿让对方堕胎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庭渊觉得这小公子肯定不会同意与表姑娘退婚。
乳娘摇头“不, 公子同意了。”
“为什么”庭渊着实想不明白, 他既然都能提出堕胎不计前嫌,为什么又会同意两人退婚。
乳娘叹气“因为表姑娘以死相逼,求小公子成全她和大公子,若小公子不退婚,她便以死相逼, 无奈之下,小公子只好同意与她退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日。”
伯景郁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这表姑娘的死,会不会是小公子干的”
小公子那么喜欢表姑娘, 一退再退,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即便是如此,还是无法留下表姑娘,因为满腔愤怒,一气之下便杀了表姑娘。
“暂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庭渊也有这种猜测,一个人被逼到了极致,发起疯来谁都说不准。
庭渊指了指表姑娘上一层的院子问,“这里住的是谁”
管事的回道“没人居住,这里原是大公子兰招的住处,他被赶出家门后,这里便没有居住。”
若是没人居住,谁都有可能从这里进入表姑娘的房间将他杀害。
乳娘觉得他们说的话很奇怪,“表姑娘不是上吊的吗”
庭渊这才想起,这乳娘刚才被吓蒙,他们刚才分析案情时她不清醒,因此并不知道表姑娘是被人杀害的。
于是说道“表姑娘是被人杀害的,凶手从房顶下来,将表姑娘弄晕后伪装成上吊。”
“啊”乳娘十分震惊,随后忙道“我家公子绝不可能是杀表姑娘的凶手。”
庭渊问“为什么你如此肯定”
乳娘道“我家公子的左手使不上力,当初因表姑娘与大公子打架时被大公子用凳子砸断了手臂,那日在寺庙后院撞破表姑娘与大公子偷情时两人又扭打在一起,被大公子推倒在地,旧伤复发至今都还没恢复好,便是茶盏都很难端稳,平日里穿衣都是我在伺候。”
管事的立刻作证,“她并未说谎,小公子的胳膊确实受了伤,开收谷物饭前才刚刚取下固定的木板,郎中特地叮嘱过,他的胳膊至少要再养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好,若凶手真是从房顶下去,绝不会是公子。”
这一下给伯景郁和庭渊都整糊涂了。
根据乳娘的信息,目前最有可能杀表姑娘的凶手便是小公子,可小公子不具备作案的能力。
伯景郁道“若真是如此,那这作案之人还真不是公子兰玉,光是把表姑娘吊起来,至少也得要两只手,即便是我单手能举起一百多斤的重物,我也做不到单手悬挂表姑娘。”
加上伯景郁的话,彻底将庭渊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