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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景郁过往(5/6)
。”

    庭渊有些惊讶“仅仅是因为他放弓箭重了就要责罚他”

    哥舒嗯了一声“当时景郁八岁,声音也不算太重,但他父亲当时很生气,罚他挨了二十鞭,又命人拿了三千弓箭,盯着他射完。”

    庭渊觉得太严重了,八岁的孩子有些小脾气倒也正常,他八岁的时候因为和表哥抢遥控打架输了哭鼻子,才挨了人生中第一顿打,伯景郁八岁不过是比试输了放弓箭重了一点便是二十鞭,庭渊想着要是自己小时候那个脾气,怕是早被打死八百回了。

    哥舒“是不是觉得很难理解”

    庭渊点头“这也不是原则上的错误,可以讲道理,可以斥责,没必要动手,即便是动手,小惩大诫也可以。”

    哥舒笑着说“他出身帝王家,从小学的便是为君之道,虽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犯了几个大忌。”

    庭渊有些疑惑“什么”

    哥舒琎尧道“第一身为帝王家的人,要做到不喜形于色,随意乱发脾气失了帝王家的颜面。第二比试输了是他技不如人,重放东西失了帝王家的气度。第三君臣有别,虽同出身帝王家,但荣灏是君他是臣,输给帝王生气是以下犯上。第四作为长辈,虽年幼,亦不能失了做长辈的品德。第五帝王家君臣一体,在外臣面前与帝王置气,留下话柄也是错。”

    庭渊“”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他此刻的想法,脑子里想起了一个bg错错错,是我的错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被无限地放大,然后受到严重的责罚。

    一项项过错好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朝着八岁的伯景郁压过去。

    庭渊甚至无法自我带入,若是这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能不能抗住。

    庭渊问“后来呢”

    哥舒琎尧道“荣灏为他求情,荣灏也有错,忠诚王一次教训了两个。”

    庭渊不能理解“何错之有”

    哥舒琎尧道“第一荣灏身为太子,未来的君王,没有摆出君王的威严,纵容景郁以下犯上,且未责罚景郁。第二身为君王心软,为景郁求情,帝王不应该有软肋。第三君臣有别,荣灏身为太子,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君王臣子低头求情。”

    庭渊真的很想说,这个忠诚王怕不是个杠精,这也能杠硬挑错处上纲上线。

    但他毕竟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他就算不怕死,也不能真因为说错话连累了这个世上的庭渊。

    不想活了也不能连累其他人。

    “为了教育二人,忠诚王让当时的荣灏鞭打景郁,落鞭不见血便不作数,打完之后景郁浑身皮开肉绽淌血不止,拉弓射箭仍要身姿挺拔动作标准,军中用的羽箭为了保证杀伤力做得要比寻常他们练习用的羽箭要重,需要更大的力气才能射出,因此那一日景郁在猎场,染红了衣服和脚下的沙土,拉出六十九箭后因失血过多力竭晕倒,荣灏摆出了帝王的威严,免除了对景郁剩下的惩罚。”

    庭渊终究是没忍住,抑制不住自己要表达情绪的欲望“所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不喜形于色”

    哥舒琎尧点头“是,从此之后,两人都变了,荣灏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景郁自此收敛所有情绪,不敢在他父王面前露出丁点情绪,即便是进了狼窝,也不能表现出害怕,他要做的就是战至最后一刻,代表帝王家,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庭渊听完之后再看伯景郁,已经不能直视他了。

    根据他多年做刑警的经验,面对那么多变态杀人犯,以及对犯罪心理学的了解,这种家庭不幸爹不疼妈不爱然后还要求剥离情感,在高压的环境下长大,从小就被ua天天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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