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倒是会说话。”
杏儿浅笑,“婶娘,接下来我们要聊内容,留下旁人怕是不妥吧。”
林茵然让其余人都出去了。
音儿走时还把门带上了。
对上林婶娘,杏儿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林茵然问“帕子在何处”
杏儿道“帕子我未曾拿来,婶娘,二百两只够买一条帕子,但我手里,不止有一条帕子,还有一条人命。”
林茵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恢复如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杏儿轻笑“婶娘,都是聪明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吴妈妈的侄儿是不是你派去杀我的,咱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林茵然“你自己得罪了吴妈妈,与我有何关系。”
这两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在城外稻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遭恶狗啃食,现在官府正在调查凶手。
可惜没有目击证人,官府没有线索,正在满城贴公告,凡有用线索者,赏银一两。
“我之所以得罪吴妈妈,不就是因为手上的帕子,因为我在后花园见到堂公子,婶娘,吴妈妈知道你那么多事情,又为你没了侄儿,你这般说,当真不怕吴妈妈心寒,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抖出来吗”
林茵然身体陡然一僵。
她怕,她当然怕,所以才会给吴妈妈一大笔抚恤金。
林茵然眼神凶狠地看着杏儿“你还想要什么。”
杏儿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两,我要银票,不要现银,婶娘,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中午你若给不了我银票,我就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公子。”
“你敢”林茵然冷笑,“这是我的院子,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虽是如此,她心中也有些畏惧。
杏儿取出匕首握在手里,“现在婶娘觉得呢”
吴妈妈的侄儿怎么死的,虽然没有定论,但不难猜出,与杏儿有关。
林茵然自然是怕的,特别是看到杏儿手里的匕首。
杏儿又补上一句,“婶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况且,你觉得公子还是从前那个处处听你话的人吗”
林茵然瞬间清醒,一句话醍醐灌顶。
庭渊,确实不是从前的庭渊了。
杏儿伸手“二百两银票拿来,就当是定金了。”
林茵然不太想给,可她看到杏儿手里的匕首,还有她手里握着的把柄,还是不情愿地给了。
杏儿收好银票,随后收起匕首,恢复刚刚进屋时的表情,“婶娘,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用最温柔的嘴脸说最狠的话。
林茵然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杏儿开门,走出房门,大摇大摆地离开。
离开林婶娘院里,杏儿快速跑回庭渊院里。
自打杏儿走后,音儿就看见林婶娘整个人都不高兴,也不敢上前问她。
林婶娘对院里的仆人一直都很严苛,即便是跟着她十来年的吴妈妈,也讨不到几分好。
坐了一会儿,林婶娘起身去了里屋卧房,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一个带抽屉的箱子。
箱子里面放的都是财产,她没什么嫁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这些年她与庭昶攒下来的钱,以及购买的一些田产铺子,七七八八加起来接近三千两。
吴妈妈侄儿没了,她担心吴妈妈背叛她,以示安慰给了吴妈妈二百两,杏儿又要走了二百两,如今杏儿又要三百两,若她不给,杏儿就要把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