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心不在焉地听着。
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身后作乱之人身上。
昨夜刚下过一场春雨,小玫瑰的花瓣上还沾着雨露,湿漉漉的,泥泞不堪。
园丁轻而易举得到了他想要的。
夏溧捂住嘴,努力将那些羞人的呜咽声咽回去,他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张特助给他汇报的工作内容。
可还是会忍不住溢出声来。
张特助“夏少您有在听吗”
夏溧想挂断,容琛俯身贴着他的背,在他另一只耳边低语“不准挂断。”
夏溧努力平复着声音“没事,你继续讲。”
容琛握着他的力道渐渐缓了下来。
“呃”
他刚松懈下来,还没等他喘一口气。
容琛就像故意作弄他
夏溧扬起脖子,双眼瞪圆。
张特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夏总”
“还好吗”
“喂”
夏溧捂着手机的听筒,扭头看着容琛,眼眶湿润,紧抿着唇。
一副委屈的模样正中容琛的下怀。
容琛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耳侧,感受到夏溧在他怀里轻轻打颤,轻笑一声“老婆,别分心,认真听听张特助在说什么,万一是什么要紧事呢”
夏溧不自觉地在绞紧。
他颤抖着手把通话挂断,任由手机从他掌心里摔落。
容琛顺势拉起他的手,将他拉近自己的方向。
夏溧眼眶红了一圈,容琛在欺负他。
“怎么把电话挂了”
容琛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像是在惩罚他的不听话。
夏溧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
“狗、狗崽子”
“呃──”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春天到了,你、你随时随地发情是吧”
容琛将他抱了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笑道“老婆,你错了。”
夏溧闷哼一声“什么”
容琛“怎么会只在春天”
容琛声音微喘,又喊了一声“老婆。”
“我们有一年四季,也有无数个春天。”
夏溧“”
他忽然想起许荣轩跟他说的“你怎么偏偏捡了头狼崽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完全正确。
夏溧越想越生气,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嘴瓢地嘀咕了句“你20年后,还有春天吗”
容琛
他脸上立刻扬起一抹笑容,双手圈着他的腰,咬着字音,声音充满了危险“老婆,你在说什么”
“嗯”
“你是在怀疑我吗”
感觉到容琛不爽的口吻,夏溧忽然才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夏溧被反剪着手,扣住了手腕。
膝盖陷入了柔软的被褥,每次当他忍不住趴下时,背后总有双大手把他拉回来。
暴风雨急骤,小玫瑰在风雨中摇曳,绽放得越发娇艳。
夏溧脸上冒着热气,红晕迅速蔓延至耳后。
容琛为了证明自己,换着各种法子折磨他。
他眼尾湿润,泪珠滚滚从眼眶落下。
把“疯子”两个字从嘴边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