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级别的人物,别说一个渠道,十个渠道都能弄到。”林瑰雪问,“你爸要去哪儿卖”
纪珍棠说“我不知道,他说国内的生意不好做。可能日本或是东南亚那边。”
她说着,又沮丧下来。知道别人厉害又如何徒添嫉妒。
纪珍棠打开兼职群,看一看最新招聘。这才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能左右她的不是洋房和奢侈品,是人民币的标志后面一两百元的明码,像海浪把她裹挟,把她低廉的精力榨到山穷水尽,收买她为数不多的闲暇光阴。
到底谁喜欢读书没有经济来源的生活像沼泽。日日行乞。
“哎。”
又叹一声。
今天快下课时,她收到了一则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老师还没讲完课,纪珍棠以为是骚扰电话,随手就挂了。
几秒钟后,对方发来一条短信
我是钟逾白。
这一行字看完,纪珍棠倏地从座位弹起来。
很快被林瑰雪摁下“疯了吧还没下课呢。”
纪珍棠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五个字。大概是刚才在门口名册上留了号码,所以被他找到。
正回忆着,耳畔听见林瑰雪问“钟珩不跟你说他家里的事吗”
纪珍棠“没怎么说过,他很谨慎的,只会聊他的死老鼠。”
林瑰雪深有感触“他们这类人都这样,你跟他掏心掏肺,他呢,这不能说那不能说,到处保留,交朋友多心累。”
纪珍棠抓住这个“都”字,问“赵斯齐也这样吗”
林瑰雪“他倒是跟我说过一些钟家的一手瓜,要不要听”
太想知道了,纪珍棠勾勾手“来。”
“以前泊洋的总裁是钟珩的老爸,叫钟景,你知道吧。钟景这个人有一点点能力,但是不太多,运气还有点背,做的这里亏那里亏,最后欠银行一屁股债,泊洋的产业都被分出去好几块了。后来钟逾白回国,泊洋的情况才好转一点,没过多久他就把整个董事会全部架空,换进自己心腹,虽然给了钟景一个董事长头衔,其实是挂名的,实权全都在钟逾白手里。”
怪不得
怪不得钟珩这么排斥他这个三叔。
纪珍棠叹道“他怎么做到的”
林瑰雪说“手腕啊手腕,我要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今天也是大老板了。”
“那赵斯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
“他那个品牌能做起来,还是沾了泊洋的光。”
“sere吗”
“有投资才能流入市场嘛,有资本撑腰可跟咱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不一样。”
听林瑰雪这么说,纪珍棠又稍稍释怀了一点,她笑了笑“生在罗马的人。”
林瑰雪“被生在罗马的人包围,我们显得多么渺小啊。”
她的意思,学这一行的人,都是阔少和千金。
课间休息,纪珍棠急匆匆到楼梯间无人处,又点开短信看了看,端详了一会儿“我是钟逾白”这几个字,她回拨电话。
嘟了七八声后,对方接通。
“阿叔,是我。”
她这边嘈杂,他那端平静。钟逾白大概是微微惊讶于这个称呼,稍稍一滞,而后声音温淡悠然,询问道“下课了”
纪珍棠点头“对,现在是课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逾白默了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