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两侧布置着二十盏琉璃宫灯,宫灯的玻璃上绘着精美的掐丝珐琅画,是凌妃领着工作室的员工加班加点为她赶制出来的新婚贺礼。
林知言手拿捧花走过那一盏盏宫灯,仿佛走过四年来的漫长回忆,最终定格在霍述沉稳含笑的眉眼上。
聚光灯下,他的眼睛同自己的一样炙热深沉,坚定而又骄傲。
流程过后,到了丢捧花的环节。
林知言手拿捧花上下晃了几晃,最终却只在霍述纵容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转身,将捧花递给了凌妃。
明目张胆的偏爱。
凌妃都懵了,半晌没回过神。
在宾客看不见的角度,林知言含笑小幅度打手语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现在,我将幸福传递给你。
凌妃接过捧花,没忍住湿红了眼睛,“呜”地一声抱住林知言。
“你一定要幸福啊,言宝宝听见没有一定要好好的,早生贵子”
晚上在婚房别墅中还有一桌家宴,只请了霍家本宅的几位亲戚。
林知言陪霍述走了个过场,就先随美容师上楼更衣卸妆。
推开主卧的移门,化妆间和衣帽间连在一块儿,两人的衣帽、鞋包全分门别类地置于排排深色玻璃门衣柜中,灯光下颇有种极致的高奢感。
被子上洒了不少花生红枣桂圆,林知言顺手捞了一把剥着吃,坐在床沿,柔软的丝质睡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
她将松散的鬓发往耳后一挽,趁着闲暇核算婚宴的礼单。
没多久,主卧的门被推开。
林知言以为是美容师去而复返,甫一抬头,原是霍述噙着笑倚在门口看她。
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英俊的面容白如霜雪,眼尾却泛着靡丽的绯红。他将西装随意搭在臂弯,领带也扯松了,就这样微眯着眼迷离地凝视她,像是京城最多情的贵公子。
“老爷子他们都走了”
林知言合拢礼单簿子,起身牵着霍述的腕子进门,微微皱眉,“喝了多少呀”
“他们好烦,一直缠着我敬酒。”
霍述顺势将鼻尖埋在她的颈窝,手臂收紧,“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我想见你,幺幺。”
“我就在这里。”
每次他放软语气缠人,林知言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抬手抚了抚他的背。
霍述抬头,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似乎要确认她的存在。
“真漂亮。”
他低低笑了起来,垂首落下一个带着些许酒气的吻,“我看着你穿婚纱朝我走来,那么美,差点没忍住”
“等一下,我还没有洗脸。”
林知言伸手推了推霍述,漏下一口呼吸。
“一起洗。”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霍述一边敛目亲吻一边扯下领带和衬衣,打横抱起她走向里间。
主卧有一间自带的浴室,很大,两人位的圆形按摩大浴缸正对着一面落地的更衣镜。
林知言抬手摘去耳蜗外机,简直不忍直视。
“没有戴那个。”
她撑着最后一分理智,声音断续急促。
她婚前就与霍述约法三章,在两人彻底准备好之前不会要孩子。一是林知言的事业处于上升期,不是生育的最佳时机,二是他们的孩子必须在父母的期待中降生,在母爱兼具父爱的环境里长大,而不是重蹈霍述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