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曾说过,可以像编程一样试着给霍述列举具体的“行为参数”,适当的约束反而会让他有安全感。
林知言以前从来不过问霍述的家底,现在倒被勾起了兴趣,不由问道“你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个小目标”
霍述卖了个关子“你猜。”
“几十个”
总感觉太少了,不过保守点估计总没错。
“再猜。”
“几百个”
然而,霍述只是笑。
林知言轻轻吸气,该不会是几千吧
“身价往往包涵个人资产和公司财富,只能估算出个大概。至于手里到底多少钱,我也没去看过。”
霍述笑着解释,却没有半点炫耀的意思,“总归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霍总谦虚了。”
林知言由衷地赞誉。
霍述或许不是国内身价最高的企业掌权人,却一定是同龄人中最天赋异禀的佼佼者,且是甩第二名一条街的那种。
然而林知言又实在好奇,问“一般你们这种人,都是要强强联姻的吧。你家里怎么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
“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要靠出卖婚姻巩固财富。一个人只要够强够狠,站得够高,别人的看法就影响不了他分毫。”
霍述叙说着自己一贯坚信的铁律,而后趁着红灯停下车,喟叹一声,“幺幺,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还是不肯信我。”
天地良心,林知言哪有不信他
只得眨了眨眼,开始践行“爱的五种语言”其一肯定的言辞。
“我只是在想,要怎样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霍总呢”
“还不够努力”
霍述噙笑,“我们长耳老师都买得起百万级别的婚前房产了,将来还要带着作品走向世界呢。”
嗯话是好话,怎么经由霍总的嘴说出来就那么奇怪呢
回到新买的房,天色刚刚擦黑。
霍述挽起袖子在厨房整理食材,林知言开了空调暖气,只穿着米色的毛衣和半身裙,趿拉着拖鞋在玻璃移门上贴窗花。捣鼓完,她再将小小的红灯笼挂在沙发旁的编织篮天堂鸟绿植上,餐桌上插上两枝嫣红的北美冬青,小家中就多了几分喜庆的年味。
年夜饭依旧吃的火锅,就着春晚预备节目的背景音下饭,简单且热闹。
吃完饭将厨余垃圾收拾妥当,锅碗瓢盆往洗碗机里一塞,万事大吉。
“诶,去放烟花吗”
林知言想起个主意,从霍述怀中坐起,迫不及待地蹲身从塑料袋中翻出一束仙女棒。
霍述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再等等吧。”
“放个烟花还要选吉时”
林知言大为不解,拉起他的手说,“走啦。”
她没用什么劲儿,霍述却抵抗不了她偶尔的撒娇,只得笑着顺从站起,拿起一旁的外套给她裹上。直到她的下颌都埋进厚实的围巾里了,才肯放她出去。
林知言这房子不大,但有个好处开放式阳台为全赠送面积,足有六七平米,装了半身高的玻璃扶拦,可看到数百米外的江滨夜景。
此时万家灯火煌煌,呵气成雾,最适合放烟花。
林知言在霍述递来的打火机上点燃了仙女棒,又分了他几根,让他也玩玩。
霍述却收了打火机,非要凑到她燃着的引线上去点火。于是两人的影子紧紧贴在一块儿,烟火点燃时,两双眸中亮起同一片璀璨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