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凝重地叹气摇头,俨然手术失败。
林知言什么也听不见,急得不行,想大声说“我还活着,别放弃啊”
可声带像是被人拿走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知言一激灵,从梦中挣醒。
醒来一看,窗外染着纤薄的一层白,手机时间显示晨间六点一十一。
隔壁床的凌妃还睡着,一条瘦长的腿大剌剌从被褥下伸出来,挂在床沿。
林知言辗转了片刻,紧绷的神经实在毫无睡意,只得轻手轻脚起身,准备去走廊上散散心。
戴好助听器,刚推开门,就见霍述背对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和主刀医生低声交谈。
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闪烁幽幽的一点红。
顺着医生的视线回首,霍述微微一怔,下意识摁灭了指间的烟。
“怎么就起来了”他若无其事地走来,问道。
你不也一样。林知言回复。
她九点半的手术,霍述六点半就赶到了医院不,或许更早。
他自己说过,手下研发的人工耳蜗芯片植入技术很成熟,风险极低。他这么理智自信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因为一场四个小时的小手术,而拉着主治医生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细节。
林知言没办法否认,那一瞬的心软。
三年多的距离仿佛在此刻消弭,裁去痛彻心扉的那一段记忆,只余眼前此景,此人。
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继续用手语。因为手语鲜少有语气词,不会暴露她多余的情绪。
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偶尔,提神。”
霍述惜字如金,他在回避这个话题。
林知言点点头,又问如果我面神经坏了,怎么办
“不会。”
霍述几乎立刻打断她,深眸里满是近乎自负的偏执,“我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