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深以为然也对,还是我们家妃妃想得周到
毕竟从小跟在我爸身边耳濡目染嘛,商人血脉觉醒奸笑
凌妃话锋一转,那先这样,我先去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室地段,有消息再和你说哦对了,你下月中是不是要做人工耳蜗手术哪个医院到时候我过来看你。
林知言目光一顿,有些生涩地敲字妃妃,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凌妃忙问啥事
林知言敢肯定,凌妃对霍述投资研究所的事毫不知情,大概是骆一鸣有心瞒她。
她看起来造作又精明,实则耳根子很软,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在男人身上栽跟头,骆一鸣反倒是她交往时间最长的、最稳定的男友。
身为好朋友,林知言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和骆一鸣在一起嬉笑打闹时,那种发自肺腑的疼爱与开心
如果凌妃知道骆一鸣和霍述联手瞒了她那么重要的一桩事,只怕会气得连夜杀过去,为好友出头。
林知言靠着长廊的墙,许久,一点点回删文字没事啦,回头再和你说。
“长耳老师。”
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抱着一大束花过来,打断她的思绪,“有您的花。”
小向日葵搭配辉煌玫瑰和香槟桔梗,用米绿色布纹纸包裹着,很是温暖明亮的橙黄色系,捧在怀中像是一簇热烈的金色焰火。
林知言双手接过,问道“谢谢,请问、是谁送的”
工作人员笑着摇头“不知道呢,送花的人没有留名字。”
淡雅的花香沁入肺腑,林知言找出藏在花束中的卡片,很清秀端正的字,预祝她个人画展圆满成功,没有署名。
这么大一束花带回酒店也不方便,林知言左右四顾一番,将花束摆在了展台的一端,让它自成一画。
下午六点,一天的工作结束。
林知言租住的酒店离美院不远,她心情不错,索性步行回去。
西山薄暮,道边柳荫绵绵,深灰色的建筑群隐现其中,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画板走过,扑面而来的蓬勃朝气。
林知言快走到酒店楼下了,才发现有辆车跟了她很久。
一开始她没发现,直至车里的人开了大灯,将她脚下的路照得一片煞白。
她眯着眼回头,隔着挡光的指缝,看到了一辆有些陌生的黑色轿车,低调又贵气,一眼就知与众不同。
她想,她大概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林知言转过身,继续压马路,连脚步的快慢都没有丝毫变化。她看着前方的霓虹夜景,向着热闹光明,并不在乎身后如何。
到酒店楼下的喷泉时,那辆车终于按捺不住般加速,一个摆尾急停,拦住她的去路。
然后,霍述推门下车,走了过来。
夜间气温仍有二十六七度,他却仍穿着成套的深色西服,发胶梳理的头发有些松散了,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下来,来不及更衣就匆匆赶路。
平心而论,霍述很适合梳大背头,头发浓密漆黑,连发根都是墨黑色的,尽数上梳,能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优越的眉骨,五官一览无余,有着和学生气打扮时截然不同的、极富攻击性的俊美。
“公司上午十点有个很重要的会,到十二点半才结束,没赶上美术馆开展。”
霍述站在那儿,用一贯冷静的语气开口,像是专程过来解释一句。
林知言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半还在开会的人,下午六点就已经飞跨大半个中国站在了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