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等了一会儿,待门口保镖转过脸去,方拿出手机划开对话框。
上面写着一句隋先生,我还真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忙完了所有的事,林知言倒真有种“无官一身轻”的矛盾之感,自由轻松,却也彷徨,仿佛系着自己的那根绳终于剪断,一时飘飘然不知要散落何方。
回到霍宅,林知言一眼就见门口搁着一只熟悉的粉红色大箱子,房间里传来霍依娜中英文夹杂的怒吼声,还有瓷器摔碎的哐当脆响。
霍依娜从疗养所回来了
林知言很是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在霍述很快从房间走出来,气定神闲地跨过门口的碎瓷片,朝林知言笑道“回来了”
nana怎么了林知言问他。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俩复合了,太过高兴,高兴得咒我去死而已。”
霍述不甚在意地说,拉起林知言的手,“听韩扬说,你从福利院辞职了。”
林知言心中一阵寒凉,不知是因为他有意无意的触碰,还是因为他对她行程了如指掌的掌控。
她点点头,半开玩笑似的我怕你又要用谁来威胁我,倒不如自己断了。
霍述很轻地笑了声,眉宇间竟是宠溺。
“我怎么舍得威胁你呢,幺幺我对你好还来不及。”
他眼底蕴着清亮的浅光,轻轻拥着林知言,在她耳边耳语,“辞职也行,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会有大把的世间重新开始,不是吗。”
林知言站着没动,抬起的手指微微蜷起。
半晌,又强迫似的一点点松开,垂在身侧。
五月的阳光不燥不热,晒得人昏昏欲睡。
林知言坐在霍宅花园的藤椅上,正研究院子内外的几只摄像头,就听助听器里传来霍依娜不耐的声音。
“我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洗澡了,你还赖在我家干什么”
林知言回过头,只见霍依娜微抬下颌坐在轮椅中,一副颐指气使的骄纵。
关倩面露尴尬地站在旁边,似乎有心劝解,却又不好做声。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林知言大概会以为霍大小姐又在耍脾气刁难人,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能听懂霍依娜藏在恶劣脾气下的那点别扭关心。
譬如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在告诉林知言别被霍述牵制住,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林知言没由来一笑,告诉她是你哥哥邀请我去参加酒会。
霍依娜皱紧眉头,想到什么,她狐疑地问“什么时候”
林知言面色沉静,回答这周五晚上。
霍依娜盯着她看了半晌,眸色几番变化,终是冷哼一声,让关倩推着她回房去了。
林知言又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直至整个人如棉花般晒得松软膨胀,睡意毫不防备地涌上,这才抻了抻懒腰,起身回房,朝楼上走去。
路过二楼,隐约见会开放式的书房里亮着灯。
霍述坐在工学椅中,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间或滚动电脑屏幕,在查看一份什么文件。
大概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熄了屏幕,拔下一只黑色的u盘,转过椅子问“怎么了”
林知言抱臂倚在门口,煞有介事得看着那台黑屏的电脑。
霍述知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收拢浅笑,起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幺幺。”
林知言反而笑了我想的哪样
霍述看着她的眼睛,缓声说“你在想,我是不是又在弄那些让你介意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