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呆住了。
霍述将声音放得很低,她听得断断续续似懂非懂,仍然被他无比镇定又无比危险的语气所震悚。
那种奇怪的违和感更甚,可霍述的神情又那么正常,使她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单纯地发泄。
“好了,我们不聊无关的人了。”
霍述拿走她手里的湿巾随意抛入垃圾桶,揽着她一同倒在沙发上,“让我抱会儿。”
林知言下意识环勾他的脖子,心情复杂,总感觉有什么话堵在喉咙处,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起头。
霍述没给她走神的机会,鼻尖在她颈窝蹭了蹭,嘴唇变得炙热起来。
林知言仰着脖子,那滚烫的气息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往上,最终停留在唇上,辗转碾磨。
这一周来,霍述进步神速。
林知言看着模糊晃荡的天花板,终于领悟到了凌妃的那句“男色误我”是一种怎样矛盾的心情。
初七正式开工,搁置的工作堪称“百废待兴”。
林知言既要帮忙照看福利院的小朋友,准备年后开学的备课工作,又要抽空去养老院照顾闫婆婆洗浴。
隋闻有来看过婆婆一次,林知言在浴室忙的时候,他就在阳台上吸一支烟,缭绕的烟雾让他端正的面容在清冷禁欲之余,又多了几分忧郁的迷离。
“过个年和女朋友分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定不下来,看得人那个冒火哟。”
提起自己的大孙子,闫婆婆就一箩筐话要说,“说了多少次,在港城安家很难的,让他回来,不听。依我看,你不嫌弃的话就把他捡走吧,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看着也欢喜。”
林知言知道闫婆婆是在开玩笑,但还是笑吟吟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个简单的手语有男朋友啦。
“啊哟,我家大孙子怎么楞个没福气”
闫婆婆两手一拍,逗得林知言合不拢嘴。
忙完后,林知言去夜市买了碗小面。
回到家才发现霍述在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下班了说一声,司机来接。
林知言盘腿坐在圆几旁,一边夹面一边回复好累啊,不想过来了,我还要备课。
而且每次去霍述那儿,总会莫名其妙滚到一块去,次数多了,难免伤身。
林知言消息发出去后,霍述没再回复。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霍述穿着一件连帽的户外机能羽绒服,围两圈浅灰色围巾,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的额发三七分,眼睛亮晶晶地站在门外朝她笑。
“晚上加班怎么能少得了零食”
他抬起手中塞得满满当当的零食袋,给了一个林知言无法拒绝的理由。
屋内灯光静谧。
林知言一边啃坚果一边做美术课教学流程,霍述则安静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儿童心理学读物,还真就一副默默陪伴的样子。
林知言也没管他,等到一周的课备完,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向夜间九点四十。
浴室磨砂门后映出霍述弯腰洗脸的身影,不稍片刻,他带着一身的潮气出来,从身后搂住林知言,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
吧嗒一声,水性笔从桌面滚落,溅开两点墨渍。
林知言简直怀疑霍述精力过剩,亦或是有某种成瘾的肌肤渴求症,轻咬慢吻,又有点擦枪走火的架势。
林知言强撑着理智推开他,眸光潋滟,皱眉用食指比划了个手势别乱来,她房间里可没有随取随用的小雨伞。
霍述轻笑,到底收敛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