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述低笑起来,眉眼都化开似的,扬着手中的红包说“谢谢幺幺的红包。”
七天假期,林知言除了大年初一去给院长阿姨拜了个年,其余时间基本都和霍述待在一起。
她从没想过,恋爱竟然可以让人这么腻歪,就像中了蛊一般,连消磨时光都有种让人上瘾的蜜意。
霍述的精力旺盛,连她也变得疯狂,失控的感觉让人偶有负罪感,却又不自觉沉沦。
大年初六,下了一场大雪,晨起下楼,落地窗外满地素白。
最后一天假,林知言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荒废下去了,索性拉着霍述出门滑雪。
这时走亲戚的余热未散,社畜又要忙着返回工作岗位,所以雪场不算太拥挤。
林知言全副武装出来,霍述已经准备妥当,正手撑滑雪杖,好整以暇地倚着护栏等她。
阳光从云层倾泄,厚厚的积雪是最好的打光板,将他的皮肤照得宛若白玉无瑕。他穿着白色的运动夹克,薄唇挺鼻,幽蓝的护目雪镜上倒映出林知言撑着滑雪杖艰难挪动的身影,唇线明显上扬
林知言敢打包票,霍述一定在嘲笑她
“放轻松,重心前倾。”
霍述总算收敛了恶劣的笑意,过来牵住她的手,引导她适应楔形雪板的技巧,“对,就是这样。我家幺幺真聪明”
不得不说,霍述除了脑子发达,运动天赋也是极高,穿着笨重的雪具也仿佛如履平地般,来去自由。林知言不想他一直围着自己转,挥手赶他,打算独自去一旁熟悉技巧。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霍述隔着护目镜看她,明显的不放心。
林知言很有骨气地点点头,轻轻推他的肩。
霍述这才去了雪道处,弯腰屈膝,滑雪杖点地一撑,滑了下去。他的重心很稳,像是御剑飞行的侠客穿梭在零星的人群中,洒脱不羁,游刃有余。
滑到底,他潇洒转身刹住步伐,上了通往山顶的电梯。
林知言这才收回录像的手机,拿起雪杖重新练习。
歪歪扭扭走了几步,还没到雪道,就被一个失去平衡的女生撞倒在地。
雪被踩得很硬,骤然摔下还真有点疼,林知言懵了两秒,想站起来,然而笨重的雪具怎么也不配合。
正尴尬间,身侧传来哐当一声。
有谁扔了手中的雪具,拨开人群大步走来,单手将她从冰雪中拽起,护在怀中。
林知言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抬头一看,果见霍述拽下雪镜,皱眉看着她被雪打湿的膝盖。
“没事吧”
他弯腰撑着膝盖,检查她的腿,“有没有扭伤”
林知言给远处那个不断道歉的女孩子比了个“没关系”的手势,这才拍拍霍述的肩,将他的视线牵引过来,无声说我没事。
霍述这才稍稍放心,不过到底没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幺幺想不想试试滑下去”
霍述见她跃跃欲试地看着雪道,便笑着提议,“我们去缓坡那条道,我带你,不会摔伤的。”
他一贯擅长引诱,林知言难以拒绝。
然而等真到了冲下去的瞬间,再强的心理建设也被极度的刺激冲得七零八落,她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即将撞上护栏的一瞬,她吓得闭紧了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旁随行的霍述弯道超车,稳稳地接住了她因惯性而失控的身子。
“啊”
扑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