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她低头在口袋里翻找了半天,摸出一枚小小的圣诞树金属胸针,往霍述上衣口袋处一别
胸针是她今天在手工课上教授学生时做的,自认为成品不错,就顺手揣兜里了,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霍述低头看着左胸处别着的亮闪闪胸针,眼睛也随之微亮。
“这也是林老师的手艺”
林知言点点头,打开相机按下快门。
照片里的男人靠着铁艺栏杆,低眉观赏胸针,身后夜色无垠。画面因手抖而有些模糊,但主角依旧很帅,随便低头就能拍出高级的电影质感。
霍述听到声音抬头,就见林知言保存好相片,笑着将打好的文本递到他眼前。
聪明的人大多不甘平凡。不过,要是你觉得做个普通人幸福些,那就做个普通人。
林知言不是在煽情,她是真这么想的。
霍述低头看着这几行字,眼睫微颤,血液里那种病症般的亢奋感又开始作祟。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他握住林知言举手机的那只腕子,轻轻一拉。
林知言朝他怀中踉跄一步,惊讶地睁圆眼睛。
下一刻,面前落下一片阴翳,霍述另一只手抵在她的腰后,随即俯身吻住了她。
鼻端萦绕着清冷的木调香,温热的呼吸轻拂脸颊,林知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战鼓,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满脑子都想着,原来霍述的鼻梁这么挺,眼睫这么密,那双薄唇是这样的炙热柔软。
很浅的一个吻,霍述稍稍退开了些,浓密的眼睫缓缓打开,万千星子都失了颜色。
他的眼睛闪着兴奋而愉悦的光泽,迷人,却又危险。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喃喃说,像是解开了一道有趣的小题,回味那须臾的电流刺激。
手机已经熄屏,林知言竟在霍述的眼中看到了一掠而过的疯。
她觉得自己大抵也要被蛊惑疯了。
灯火之夜太美,林知言心情舒畅,和霍述流连到九点半才归家。
shu: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晕乎乎躺在床上,分别不过十分钟的霍述发来了消息。
明天要去给霍依娜助浴,平安夜前就预约好了的。
林知言趴在床上,微笑着回了个“好”。
飘忽的思绪回归现实,她才想起霍大小姐的脾气,问道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你妹妹啊
shu林老师想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倒不是怕这个
林知言斟酌片刻,回复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她比较好。最近她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稳定点,不要刺激她。
过了好一会儿,林知言脑中困意席卷,霍述才回都听林老师的。
林知言唇角翘了翘,总算放了心。
闫婆婆回山城了。
得到消息后,林知言简单吃过午饭,就抽空去了一趟隔壁的养老院。
闫婆婆是林知言最早的那批客户之一,特别爽朗开明的一老太太。林知言最开始接助浴服务时,能力还不是很成熟,闫婆婆从不生气,每次都会很耐心地反馈感受,提出建议。
这份恩情对当时刚失去奶奶又极度缺钱的林知言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养老院还留着闫婆婆那套单独的套房,林知言提着果篮进去的时候,闫婆婆正拢着暗红的披肩坐在轮椅上,满头银发齐整地盘在脑后,精神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