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没有拉扯,温柔而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话题。
shu晚安,兔子老师。
林知言唇线轻扬,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放下手机,才发现凌妃正撑着脑袋看她,一脸淫笑。
“宝贝,聊得挺欢畅呀你是不是在外边有男人了从实招来,不许隐瞒”凌妃盘腿抱臂,摆出审问的架势。
林知言一怔,无奈打手语是老板啦,病患的家属。
凌妃一脸“是吗我不信”的表情。
“谁下班时间收到老板的消息,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那幅兰花图的主人空谷幽兰,谦谦君子,好高的评价呀”
凌妃笑着要夺她的手机,“来来来给我看看,姐姐我虽然是个吸渣男的体质,好歹久病成良医,让我给你鉴别鉴别”
林知言整个人扑在被褥中,将手机护在身下,发出含笑的气音。
你那个追求者正满朋友圈找你呢要不我告诉他地址,让他来接你
“别呀好好好,我不闹你了。”
凌妃笑闹够了,往床上一趴,“不过说真的,咱俩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如果那人各方条件不错,试试也无妨,别总觉得自己听不见就只配和圈子里的人玩儿嘛青春就这么几年,再不浪就老了”
林知言伸展纤匀的四肢,与凌妃并排躺着。
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和霍述除了工作上的萍水相逢外,不该有任何多余的交集。别说他是个出身成谜、能力超群的天之骄子,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发展的可能。
现实不是童话,她从不幻想。
然而最近和霍述闲谈时的放松,不经意间被牵动的情绪,就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时不时窜出,难以隐藏。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第二天去霍宅时,林知言带上了那幅用绸布袋精心包裹的画卷。
她忙完工作已近天黑,霍述姗姗来迟。
高大的年轻人进门换鞋,未经打理的头发乌黑蓬松,穿一身黑白撞色的运动服,单肩背着同色系的高尔夫球包,肩宽腿长,说不出的英挺好看。
“陪前辈打了场球,林老师久等了。”
霍述将球包交给张姨收管,签助浴服务表时眼尖地发现了沙发上斜倚的卷轴,“那是什么东西”
林知言拿起卷轴在手心转了个圈儿,拆掉包裹的绸布袋递过去,动作一气呵成。
“给我的”霍述表现出惊喜。
林知言眼眸一弯,点点头。
霍述转身坐在沙发上,解开绳结,一幅飘逸雅致的兰花国画展露眼前。
旁人画梅兰竹菊,总喜欢热热闹闹的,眼前的这幅却是大片的留白,唯有一茎从底端旁逸斜出,在画卷的三分之二出绽开清白的花穗,叶片飘逸错落,铺蓝染绿而不失细腻。
都说画作的笔触会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作画之人的性格,这枝高昂向上的兰花倒有几分孤高的韧劲儿。
“真有意思。”
他审视了很久,不知是在说画还是说人。
可以挂休闲区的墙上。
林知言早有留意,霍宅收藏柜旁的墙面有一片空白,缺一幅挂画。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霍述抬头一笑,眸色深深,“只是不知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该回点什么东西才能与之匹配。”
包包,首饰,亦或是高档护肤品只要她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