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坐着个舞蹈演员般优雅高挑的女孩,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双腿被羊绒毯严严实实地盖着,典型的美人胚子,就是面色过于苍白,正沉默地玩着手机,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是男女朋友吗好般配的一对。
被拆穿的骆一鸣耸了耸肩,退开了些。
林知言大概能看出来,车里那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帅哥才是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果然,帅哥则朝前吩咐了句什么,不多时,副驾的车门打开,一个助理打扮的眼镜男下车,递给林知言一张名片。
林知言接过一看,上面一串手机号码。
助理给她解释“霍先生说了,他的车意外损伤是有保险公司理赔的,小姐不用过于担心。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请你务必收下,回去后身体上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会承担相应费用。”
林知言大概看明白了,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落回肚里。
“还有这个,也是霍先生给你的。”
是一方折叠整齐的男式手帕,真丝质感,泛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泽。
她有些迟疑,抬起潮湿的眼睫朝车内望去。
“你的手。”
车内的俊美男人抬起一只戴着黑色机械腕表的手,指节轻轻点了点掌心的位置,示意她,“拿去擦擦。”
林知言低头一看,刚才撑地时掌心擦破了点皮,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后知后觉感受到细密的痛意。
她迟疑的一瞬,对方已经礼貌地将帕子递到了她的掌心。
林知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抬手屈了两下大拇指,比了个“谢谢”。
骆一鸣和助理换了位置,拉开副驾的门坐下。
计上心头,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按了按喇叭,尖锐的鸣笛声突兀响起,连玩手机的霍伊娜都不耐地抬起了头,路边那专心检查小黄电单车的女孩却没有半点反应。
“真听不见啊。”骆一鸣傻眼。
轿车重新启动,稳稳沿着林荫坡道上行,半山腰的顶级独栋别墅掩映在朦胧的雨色中。
林知言用帕子擦净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消失在相反的方向。
一口气冲上三楼,敲开老雇主家的门,林知言还是迟到了十分钟。
“怎么才来等半天了。”
开门的中年女人法令纹深刻,冷淡扫了眼气喘吁吁的林知言。
林知言双手合十抵着鼻尖,用了个健听人也能看懂的手势表达歉意,然后弯腰利落套上鞋套去了卫生间。
同组的助浴师搭档秋姐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正推着轮椅上的八旬老人过来。见到林知言的模样,秋姐惊呼“哎呀,小林你怎么湿成这个样子”
一连问了两遍,林知言都没反应,直到转身时才看到秋姐的口型,忙掏出手机解释秋姐,我助听器坏了,听不见,路上还出车祸了。
林知言轻轻抿唇,做了个“哭”的表情。
“车祸老天,人没事吧”
想起布包里的那块高级手帕,林知言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她运气好,遇见个绅士又温柔的人。
“哥,山城的路也忒绕了,比咱西直门桥还过分。想我纵横京北二十年的小车神,也有翻车的一天呐,还把你的车给刮了。”
骆一鸣爱不释手地摸了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