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
初夏坐下窗下的阳光里晒着太阳,林霄函坐在她旁边,认真仔细地给她修剪手指甲。
初夏任林霄函捏着她的手指剪指甲。
她看林霄函一会,阳光照得心里也暖,她眼睛里和嘴角上都铺满了笑意,忽开口说“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林霄函抬起头看她一眼,接话问“什么梦”
初夏看着他说“在梦里面,我们在乡下插队的时候没有接触也没什么交集。你回城考大学的时候,报志愿考去了南方,然后在南方早早下海成了成功人士。我去南方找你,可你不理我。”
林霄函道“这么不识好歹”
初夏“可不是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和以前一样,臭拽得不行,又冷着脸跟我说”
清下嗓子压沉声音,“你最好是离我远点”
看初夏学自己说话的神情和语气,林霄函没忍住笑出来。
他笑了一会说“在梦里也这么欠扁吗”
初夏嗯一声,继续说“我也没惯着你啊,我直接就说,你别跟我在这儿臭拽,你现在嘴上说着让我离你远点,过不了几天,你自己就巴巴来找我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听初夏这么说,林霄函脑子里忽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然后他笑着接话“巴巴去找你了。”
初夏忍不住笑出声来,“对。”
乐完又道“同志你呀,算是栽我手里喽。”
林霄函又笑出来。
他继续低头给初夏剪指甲,“那我真是栽得心甘情愿。”
指甲都剪完了,他抬起头又看向
初夏问“那你是喜欢现在这个当国家干部的我,还是喜欢下海经商当了老板的我”
初夏看着他眨眨眼“哇,你不会连自己的醋都吃吧”
林霄函“我这人有多小心眼,你应该知道吧”
初夏清清嗓子。
她看着林霄函笑笑,忽然倾身凑头到他面前,在他脸颊上亲一下,跟他小声说“现在的。”
而在初夏微起身的时候,病房的门恰好从外面打开了。
初夏亲完林霄函的脸颊,和林霄函一起转头看过去,只见手握门把站在门口的是一一。
一一眨眨眼,人没进来,又默默把门关上了。
“”
一一也是来陪初夏的,傍晚的时候林霄函回家去拿晚饭,一一留在病房陪着初夏,坐在病床边给初夏削苹果。
初夏静静地看着他削苹果,有种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的感觉。
倒不是削苹果这件小事,而是之前他看着还是单纯活泼的小朋友,现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已经成了小大人的感觉。
初夏自然明白,是自己的这件事对一一产生了影响。
她心里又忍不住觉得心疼,在一一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接下来说了句“一一看起来长大了。”
一一起身把水果刀放起来,坐回来低眉默了一会,看向初夏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姥姥姥爷只会笑,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是像钢铁一般坚硬的人。自从妈妈你出事以后,我才知道,原来爸爸也会脆弱得像玻璃一样。妈妈,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照顾我,以后我也要学着保护你们照顾你们。”
初夏笑出来的同时眼眶又发热。
她看着一一说“对不起,妈妈这次吓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