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除了林霄函,初夏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口琴声,好像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包括近在身后的水花喷落的声音。
楼上办公室。
林霄函确实站到窗边第一眼就看到了楼下喷泉边坐着的初夏。
目光对视中,他身上又起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反应听到莫名其妙的哀伤口琴曲,莫名其妙地心痛难过。
可能是因为对视的缘故,这一次还更严重一些,连呼吸都好像带着分明痛感,明明想把目光收回来,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林霄函陷在这样古怪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他的秘书在沙发边忙完了事情,叫了他两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便来到了他旁边。
秘书还没再开口叫他,先发现了他的古怪,一瞬间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秘书眨眼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一眼,揣着疑惑又叫他两声。
林霄函终于浅浅应了一声,但目光并没有收回来。
秘书实在没忍住,看着他问了句“林总您怎么哭了”
哭了
林霄函彻底回过神来了。
他连忙抬起手碰一下自己的眼角放到眼前还真是眼泪
“”
见鬼了
他从六岁之后就没再哭过了
秘书也觉得这件事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眼泪这种东西,能是他们老板会有的
不过他反应也比较迅速,忙去
给林霄函拿了纸过来。
林霄函干清一下嗓子接了纸,擦了下眼角道风吹的吧。
秘书heihei
窗户关着呢,哪有风啊
算了,老板说有风就是有风吧。
他又往下看一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他老板也是看到这个女人,失了很长时间的神。他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他老板从来没这样过,更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过,他这人心里就没有儿女情长这种事。
实在是太好奇了。
于是他这回试探着问了句“您认识那个人啊要不要我去”
“不认识。”
林霄函直接打断他的话,回身去沙发边坐下来。
“”
秘书又愣一下,察言观色之后没再说这个,忙跟着林霄函回到沙发边坐下,和他说工作上的事去了。
林霄函在窗边转身消失以后,初夏目光没有移开,又多看了一阵。
口琴声慢慢消失了,心里的难过和痛感却不能很快散去,片刻后她收回目光轻轻呼口气,往广场上看一圈,却没看到是谁在吹口琴。
可她却一遍遍想起来,林霄函以前给她吹口琴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里,好像只有此刻的难过是最真实的。
所以初夏没能立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刻意去加以控制,就这么任由情绪泛滥,陷在这样的情绪中埋下头来,在这里又坐了很长的时间。
不知道具体坐了多久。
忽而听到一声响亮的汽笛声。
初夏被汽笛声惊得下意识抬起头来。
在她的不远处停了一辆轿车,轿车的车窗玻璃落下来,里面露出林霄函的侧脸。
他转头看向初夏,出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