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宇智波佐助这个猪头能不能确定下她还有没有心跳再去发疯啊
因喉咙被刺穿,正血流不止而无法开口说话的樱,默默地选择了先躺尸愈合自己的伤口。
直到飞速解决战斗赶回来的佐助将她拾起,樱望着眼前那双因此而升级成万花筒状的写轮眼,观察着对方阴郁的神态,选择装作俏皮地说道“恭、恭喜啦。”
生气中的宇智波很难哄。
风水轮流转,被炸毛头少年背在背上的樱试图打破这沉寂的氛围。
她反馈道“头发有点扎诶。”
不理人。
顾左右而言他不好使,那只能
“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林子里的云雀飞起,久到林荫与斑驳的光点消失,久到皎洁的月亮升起。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佐助才缓慢开口道“我知道你也变得很强了,但我希望你能在乎到自己的安危鸣人离开村子时,我们说好的三年后再会。”
“樱,你要做最先打破约定的人吗”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微微松懈下来道“赶着去送死的行为可是不会被支持的。卡卡西如果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是会生气的,还有鸣人那个笨蛋还有玖辛奈阿姨、水门叔、哥哥、爸爸妈妈”
“啊够了够了你真是啰嗦啊佐助”
怎么会有两个都那么讨人嫌的玩伴啊
樱头疼欲裂地复苏起意识,昏迷时忆到的过往还历历在目,她忍不住想开口解郁,结果刚张开嘴就被发紧的嗓子给干涩到溢出一阵的闷咳。
“樱”
“春野小姐”
咳得脑仁都被牵扯到作痛的樱,下意识动用起了体内的查克拉为自己治疗,初有好转的须臾间,她就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中,这人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肩膀,还有些疼。
但樱能猜测到这紧张兮兮的家伙是谁,她有所预料般地抬头。
却没想到最先入目的竟然是
“咳咳咳,这、这个,不会也是什么诅咒吧”
她颤巍巍地指着盘踞在甚尔肩头的咒灵惊呼,这相貌不扬的家伙像条大肉虫,而其皱巴巴的脸还正正好就面朝着樱,毫无征兆就被这肿胀的五官给冲击到的樱,只能再次努力地调节起呼吸。
甚尔同样愣愣地“你看得到它”
“咳,我也想问,为什么我能看到诅咒了话说,这东西不会是你的吧甚尔咳咳”
半抱住少女的甚尔见状赶紧轻拍掌下的脊背,帮助有气无力的樱止咳顺气。
惶惶不安的思绪随之逐流。
甚尔的过往很简单就可评述。
无聊、稀烂、晦暗。
在以咒力和术式定夺强胜的咒术界,天生零咒力的他就如同一个透明人,若是普通的家庭倒也无妨,可他偏偏是出生在御三家之一的禅院,那个最看重术式能力的禅院。
被同族歧视的白眼、嘲讽和辱骂只多不少,就连直毘人的不及他半身高的蠢儿子都知道跑来以他为乐。
也有过被不管不顾地丢入咒灵群的经历,在那一刻他已然成为了古罗马角斗场中的奴隶,面对着逐逐眈眈的诅咒,然后在厮杀搏斗中变做他人眼中的玩乐、垃圾。
他的性命就是在那时被放在人生秤砣的另一边的。
以为还活着的日子就都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