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在,让女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可能在场
他那时都没出生,不可能
猛的想到什么的白芷瞳孔紧缩,呼吸一窒,然后是因急剧的惊恐之下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妖妖孽”
“你是个妖孽”哪有人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已记事儿
生而知之,吹的人多,真正应验的却几乎没有
白芷牙齿都在上下打着颤,声音也是抖个不停,她慢慢往后退去
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慧妃临终前说的话,世上除了她,不可能再有旁人知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除了萧临渊。
因为
“你是你杀了小姐因为你急着从小姐肚子里出来生生害的她血崩而亡”
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萧临渊身上,害怕却竭力往后退着,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她往殿门处爬,她的脸上一片惨白,不见一丝血色,腹部的鲜血洇出来,染湿了她的衣襟,头发散乱,整个人又惊又惧宛如惊弓之鸟。
这一刻,她甚至怕的忘记了萧临渊早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冷宫皇子。
而是大宸的皇帝。
一旁的老人面上也同样失去了血色,僵硬而木讷的立在原地,摇摇欲坠。
萧临渊站在原地,听着女人口中反反复复咒骂着妖孽二字,一边手脚并用的往殿外爬。
“是我杀了她吗她无意间偷听到你与
内应讲话,得知当年真相,心绪大受打击之下令孤提前降世。”
“可她宁愿忍痛不呼,任由血湿半身,也一声不吭。”
那种身心痛到极致的感觉啊,背叛、绝望、爱恨不得的痛苦,萧临渊在她腹中时就曾感受到一缕,但那个女人,却始终强忍着一声不吭。
“等你发现她要生产之时,她早已濒死。”
她为什么不叫,她为什么宁愿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也不叫人来
因为她不想让人发现。
因为她想死啊。
殿门紧闭,白芷努力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着,身前的血打湿地毯,在身后留下一道斑驳的血痕。
萧临渊看着她努力往前挪着,好像又看到当年对方努力想要活命时的挣扎。
“还记得她最后说的话吗”
“她支开接生的宫人,只留你在旁。她问你,当年谢琅写给她的回信后面还说了什么”
“你不得已全告诉了她。”
“她问你,她的父亲可曾真心疼爱过她她问你,皇妃之位是否比骨肉亲情更重要”
“咚”
“父亲”
沈均大惊,及时伸手扶住一旁跌坐在地的老人,后者死死的盯着光幕,整个人的灵魂都好像被什么拘走,神情呆滞,脸色灰白,只有那双眼睛,红的像要下一秒就要落泪下来。
同时被抽走灵魂的,还有宫里的景德帝。
他几乎是呆呆的望着光幕,失去了所有反应。
“她说,她这条命今日还给沈家。她说,来世她再不做高门女,不为沈家人。她说,是她太蠢,不够有信谢琅,是孤投错了胎,孤是不该留于世的肮脏贱种,让我随她一同去死。”
“她不愿生下我。”
“她不想活,连带着孤也不该活在这世上。她恨生为女、为人妻,困死樊笼不得出。”
她看不到一点生的快乐了,她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这个世界。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