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与从前不一样的是,他的腺体之中隐藏着一个乾元留下的彻底标记,酒香盘踞在那一亩三分地之中,只有当深夜时分,漂亮的坤泽身心最为放松的时刻,那属于闻钧的信香才会轻轻飘出,安抚着他的坤泽进入梦乡。
上一次在秘境之中,闻钧为了安抚他,在他后颈的腺体里留下的信香的量很大,但如今已经过去了半月,再浓稠的信香也在一天又一天的消磨之中变得浅淡,甚至连一点气味也闻不出了。
回宗以后,季兰枝便再也没与闻钧见过面了。
对方给他留下了传讯符,他也未曾打开与那人联系过。
闻钧没有要他的传讯,所有的主动权全都握在季兰枝手中。
看着手中那张传讯符,季兰枝沉默着,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它发送出去。
和闻钧分开的这十五天,季兰枝经常会想到他,不只是坤泽依赖于标记他的乾元的那种想,而是季兰枝在想闻钧。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季兰枝又开启了新一轮的犹豫。
就在他将那张传讯符攥的有些发皱的时候,苍雪居的院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那人礼貌地敲了三下后,便停了下来。
窗外夜色撩人,苍雪居的走廊上也未曾点灯,天边那一轮圆月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素尘峰。
季兰枝将那张传讯符放在了桌上,起身出门,踏着月色,走到了院门口。
卸了门栓,黑暗中只听吱
呀一声,院门就这样被打了开了。
季兰枝原以为是哪位师兄弟有事找他,可他都还没来的及看清面前人的相貌与身份,手臂便被一只大手抓了住,随后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
在那人怀中愣了片刻,季兰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浅淡酒香,一颗心扑通扑通,连眼睛都震惊地瞪大了。
“闻钧”
男人紧紧抱着他,将脸埋进了青年的颈窝之中,火热的吐息打在颈侧雪白的皮肤上,哑声应道是我。”
季兰枝懵懵地站在那儿,任他紧搂着自己的腰,呆滞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似乎是想他想的狠了,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贪婪地闻着怀中人身上的气味,闻钧再开口时,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丝丝幽怨“半个月了,你一次都没联系过我,既然你不来找我,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我”想起了那张被拿出来又被收回去无数次的传讯符,季兰枝有些心虚地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没关系兰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种事,确实需要好好考虑清楚,我只是太想你了”
闻钧低声呢喃着,偏头在他的颈侧偷香了一口,还没等季兰枝反应,便熟练地将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开着门的卧房之中。
走进去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那张被捏的皱了,孤零零一张躺在桌上的传讯符。
那是半月之前他与季兰枝分开后,他留给对方的传讯符。
只是一张传讯符罢了,可却皱成了这样一副形状,可见之前将它拿在手里的人,是有多么地纠结,拿出来又收回去无数次,明明只是一个符咒,却皱的像是打湿了拧干未摊平的抹布。
唇角笑意渐渐扩大,闻钧将季兰枝放在了床榻上,拾起那张传讯符,轻笑着道“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确实是还没想好。”
季兰枝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传讯符,尴尬地脚趾都